和朋友一起吃火锅喝小酒聊聊天,是世界上最解压最快乐的事情之一。
今天的局主要是给盛禾组起来的,大家都过来给她敬酒。盛禾一开始只克制地抿一点点,
后来觉得这古代的酒就跟糖水似的,没什么度数,又这么香甜,一不小心就放开了喝,
宁徵几次想挡酒,盛禾也不要,哈,她可是从现代穿过来的,平时喝的都是高度酒,古代的区区小酒不在话下——
事实证明,人不能太狂,盛禾最后直接醉成了烂泥,而且这么几大桌人,就她一个人醉了。
谁能想到这酒的后劲儿这么大呢?
素来清冷利落的禾姑娘忽然就醉倒了,两颊晕开了两团红,也没有耍酒疯,像只乖巧的垂耳兔子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双目发直,显得有些娇憨。
众人手忙脚乱给她倒了醒酒汤,哄着她喝下了也于事无补,还是醉醺醺的迷糊样子。
众人哭笑不得,看来以后是不敢再约这样的饭局了,就算还要约这样的饭局,也不能再让禾姑娘喝酒了。
盛禾还不知道自己战五渣的名号即将传开。
“天色也不早了,阿禾已经醉了,她一个姑娘家在外头醉成这个样子总归是有些不大好的,盛叔该担心了,”
宁徵看到盛禾东倒西歪的样子哪还有心思继续留在这里?
他眉头微微蹙起,目光轻轻地落在盛禾地身上,似乎是有些无奈于她方才地任性,又似乎是在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好,淮公子,你快些将禾姑娘带回家好好休息吧,
大伙儿也都吃的差不多了,大家的家里人都还盼着各位回去呢,回去的时候也要注意安全,大伙儿都要平平安安的!”
金花高声嘱咐道,碗筷她本来想自己来收拾,没想到家就住在镇上的,包括阿依兰、阿福、穆东昊还有宁棠等人都留下来帮忙了。
盛禾醉成这个样子,没有人敢多留她,宁徵又好气又无奈地蹲下来,揉揉她的发顶:“阿禾,我们回家了。”
“嗯……”盛禾迷迷糊糊答应着,被人扶着站起来。
盛禾觉得自己脚底下好像踩着一团软绵绵的云,直发软,不过好在身后有一股强而有力的力量,一直拖着她。
宁徵将人塞进马车里,马车缓缓前行着。
她软乎乎靠在车厢里,蜷成小小一团。脖子硌在车壁上,宁徵怕她不舒服,拿出引枕想为她垫一垫。
没想到他才刚俯下身,盛禾就嘟嘟囔钻进他怀里,她任性地攀到他身上,勾住了他的脖子,仰着一张红彤彤的俏丽面容,一双波光潋滟的水眸就这样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阿淮,我难受……”
宁徵看着她这样子心疼,拨了拨她脸上的发丝,可想到她之前在饭桌上放肆的样子,又忍不住责备:
“知道难受了吧?下次不准喝这么多了……唔!”
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柔软堵住了。
“你别唠叨我了……”盛禾不悦地嘟囔,又去吻他。
大概是醉得迷迷糊糊,盛禾的吻带着清甜的酒气,吻得有些乱,断断续续的,又轻又柔,勾得宁徵忍不住俯身回应。
他哪里舍得真的责备她?他是想要她回家乖乖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但显然,现在两人都顾不上说这些了。
幽暗而狭窄的空间里,两人紧贴在一起,气温相融,她的呼吸将他的烘得发烫。
喘息间,宁徵捧着她的脸,声音有些低哑,忽地问道:“你还记得咱们的第一次吻吗?”
“什么第一次吻?”盛禾眼尾泛着红,她舔了舔红润的唇,似乎真的仔细地思考了一下,但是没有想起来,“我忘了。”
宁徵叹了口气,这女人太不负责,他的第一次吻就是被她和今天一样迷迷糊糊地夺走了。
亲完后还不认账,只留他一个人郁闷别扭了大半个月!
“小呆子。”
“嗯?”
宁徵抱着她跪坐到自己的腿上,搂住了她纤细的腰,一下下舔咬她的唇,缓慢地含吮着,喉结滚动。
一番撩云拨雨,盛禾开始贪婪急促地汲取他身体的暖意,沉浮缠绕间,似乎怎样都不满足,脸上的泛红彻底氤氲开来。
她小声地哼哼着,下意识就要抬手去扯衣襟上的盘扣,几乎是本能地想与他更近一步。
宁徵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冷静下来:“不可以在这里。”
他安慰着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告诉她:
“不可以这么草率,我将来要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将你娶进门,让你成为定淮王妃,让天下都知道,咱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而且,我也不想让你记不起咱们的……第一次。”
盛禾好像在这一刻也清明下来,虽然头还是晕乎地厉害,却点头答应他的话:“好。”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月色宁静。
盛禾打了个哈欠,朝着宁徵靠了靠:“阿淮,我有点冷。”
身边的人立马动了动,像抱小孩儿一样抱住她,滚烫的气息将她软软地包裹起来。
盛禾趴在他怀里,安心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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