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出发的前,盛禾在空间里给大伙儿定制了棉衣棉裤,还有可以遮住耳朵的厚实大棉帽,甚至还有一套鞋袜、绒手套。
这给大伙儿都激动坏了,他们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暖和的衣物,恨不得立马就套到身上去村口转一圈,
可惜北地还没有这么冷,只是进入了深秋,大部分百姓都只是穿上了夹袄,他们穿太多未免显得太傻了点。
汉子们这次出去做生意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一是有禾姑娘的照顾,逢年过节她都会给家中妻儿送菜篮子,肉啊蛋啊粮啊都满满的,
二是如今有妇女联合会,若是谁敢欺负家里的老婆孩子,妇女主任第一个杀过来,将坏人绳之以法送官府去理论一番。
一切准备就绪,杨有志和孙民顺带着几大车的蔬果登上了漕运的大船。
盛禾就等着他们的好消息了。
商队运送大棚蔬菜去南方售卖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虽然盛家人对盛禾的做法没有什么异议,但大部分的百姓还是表示不解。
天气已经有些冷了,舞川县逢单大集,逢五小集。今儿正是小集的日子,许多周围村民都带着家里的干货来镇上摆摊售卖。
秋收以后大家做什么事情都闲适,今年的收成意外的好,大伙的生活也没这么紧张,聚在一起三三两两地唠嗑。
“听说南方那边暖和着呢!冬天还能种出大圆白菜,新鲜菜不在少数,真是不懂禾姑娘费这么老鼻子的劲儿把培养出来的大棚蔬菜送去南方做什么?”
“可不是,我一开始还不相信禾姑娘真会这么做,我琢磨了好几天也算不清到底是怎么个理儿!”
“这大棚蔬菜多金贵的东西啊,光是搭棚子就不容易,还请这么多人种菜,成本可比我们平时种菜高多了!”
几个婶子正叽叽喳喳说着话,这时候,一旁卖干白薯的汉子嗤笑可一声,点了根旱烟,吧嗒吧嗒抽起来:
“要我说,禾姑娘到底是个女人,见识短了,总是有犯错的时候,这次恐怕要亏本喽!”
婶子们虽然也不理解盛禾的说法,也为盛禾感到担忧,但却见不得这他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禾姑娘也是他这老汉子能够指指点点的?他以为他是谁啊?
婶子们刚想呛这老汉子两声,就听一旁有人扯着嗓子道:“能赚的,能赚笔大的!此人真是奇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夸张的声音吸引了目光,
说话之人是一个算瞎子,手里拿着一个盲杖,面前还插着一个算幡,
他约摸四十来岁,浑身破破烂烂的,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这周围的住户也都没见过他,大概是这两天才流落到舞川县的。
算瞎子撇着嘴,手上捏着咒一通算,愈发肯定自己方才的话。
百姓们都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来的,下意识起了警惕心,觉得他说禾姑娘能赚钱,只是想哗众取宠,引起大家的注意,好被他吸引目光,他好做生意。
这种招摇撞骗、装神弄鬼的神棍一般都是这个套路。
婶子们不爱搭理,自说自的去了,老汉子闲着没事,随口调侃道:
“喂!算瞎子!你要是真有本事,就给我算算我啥时候能发大财,让我几个儿子都娶上媳妇儿让我抱大胖孙子呗!”
算瞎子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里念念有词:
“奇怪了,竟有人能窥破南方寒灾一事,还能种出违背时令的菜瓜,此乃奇人啊!”
老汉子见算瞎子半天不搭理自己,有些不高兴,扒拉了他好几下:
“喂,你快帮我算算!你若是算不准,我立马挥锄头把你撵出舞川县!”
算瞎子被扒拉得有些烦了,面对这无礼的老汉子,灰蒙蒙的瞳仁没有出现波澜,但脸上闪过一丝淡漠,开口道:
“你这辈子发财就别想了,你女人跟着你还倒死霉,三刻钟内,她就要去阎王殿里报道了!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老汉子本来想听这种神棍说两句漂亮话让自己高兴高兴,没想到他居然开口就是咒他的女人死!
还一脸煞有其事的模样!简直是太过分了!
老汉子怒火中烧,立马就挥起拳头要将这算瞎子的头砸破,就在这时,同村的一个妇人慌慌张张跑过来,一把拉住了老汉子:
“老瓦,你这是干啥呢!你媳妇儿出事了,忽然就病了,病得急,人怕是不行喽!你快回去看看,这可咋办啊!你那几个儿子闺女都哭成了一团,哎呦,老瓦媳妇儿命苦呦……”
老瓦听到这话,手脚瞬间就病凉,头皮也一阵发麻,目光落到算瞎子身上,他怒吼道:
“是不是你!是你这神棍搞的鬼吧?你对我媳妇儿做了什么?”
妇人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老瓦疯了,他媳妇儿本来身子就不算好,在家病了,关人家算瞎子啥事?
“哎呦!老瓦啊,这都啥时候了,你就别耽误时间了,快回家去吧!”妇人尖叫着劝到。
老瓦流着眼泪,一把拉住算瞎子:“都是你咒我媳妇儿!你把她给我治好!你跟我回去!”
算瞎子摇摇头,他的媳妇儿命数已尽,大限已经到了,可不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