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毒针刺下，雷光闪烁，影刃化作风暴，尸体仍不为所动。
这些人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之前就死在了这片绝望的雪原，它无法再次死去。
杰克满身冷汗，他忍不住看向诺尔的方向：“操，哪来的这么多死人？！所有召唤都需要间，你究竟什么候开始召……”
“看到你的第一眼。”诺尔心不在焉地断他。
他凝视着那些僵硬冰寒的尸骸。
尸体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前面的被影狼撕成碎块，砸入积雪，像是碎裂的石膏像。后来者踏过这些尸块，沉默地伸。
臂肿胀的女人，瘦削的孩子，腿部咬伤的男人，双脚溃烂的青年，胸口穿洞的半兽人……
这个副本究竟困死了多少人呢？诺尔数不过来了。
“操你妈的，你到底有多少魔力？！”
杰克怒吼，疯狂砸着道具，试图清除那些执着的尸体，“这是开挂，这是作弊！不可能有这种法术，这个游戏里压根没有死灵法师——”
“在有了。”诺尔轻声说。
杰克仿佛沉入了尸骸沼泽，那些僵硬的尸体掐住他的咽喉，冰寒的指扒住他的嘴角，它像是要把他活生生扯裂。
身体越来越沉，越来越凉，杰克隐隐有种被尸体化的错觉。
骸骨鼠再次，这回它不再啃咬杰克的肉身，而是集中啃咬缠绕影狼的雷电鞭，准备将杰克从影狼身上拖下。
是候结束这一切了，诺尔想。
绝对不能这么结束，杰克近乎诅咒地念叨。
他停住挣扎，伸向脖子，狠狠扯断了胸口的护符。这东西一直藏在铠甲里，那个法师看不真切。
看你这次怎么预判。面具底下，杰克露扭曲的笑容。
【永恒护符损坏。您将牺牲10级等级，目前等级能力极限的真伤害。该攻击将无视一切断、防御技能——】
游戏里异常强悍的殊职业“死灵法师”，这个情报足够珍贵。反正不过，他不如立刻通关，直接逃跑。
这趟掉了十四级，他远远落后于部队。但没关系，面还有很多人可以杀……
【“永恒献祭”发动中，请锁定目标——】
【白狼。】杰克在心底默念。
幽影铠甲就地裂解，杰克化作一道残影，冲向骨笼里的白狼。那死灵法师正站在他的冲击轨迹上，那家伙肯定会优先自保。
如果那家伙没有，他乐得一箭双雕——这是永恒教会赐予的绝对道具，没有任何东西能断他的攻击！
发杰克全力冲向骨笼，诺尔难得愣了一瞬。一切发生得太快，他的脑子只来得及转过三个念头。
……他不认识这个技能。
……他来不及念咒施法。
……他得断这次冲锋。
于是诺尔松开法杖，抓住身上唯一一样攻击类道具。他擦肩而过的瞬间，诺尔偏开身体，用尽全力挥动臂，拆信刀猛地刺入杰克的肩膀。
杰克突兀地停住了，像是技能动作被按了暂停键。他发非人的尖利惨叫，像被抽了骨头一样瘫坐在地，不可置信地看向诺尔。
玩家“杰克”的脸开始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