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们不能带我去教堂。”克里姆森说。
他的身边,一位永恒教徒已经倒了下去。他的喉管被豁开,血泊在地板上迅速伸展。
“大人,大人。我们知道您着急——、这要与祭司核实,这是必须流程。”
昏暗的灯光中,仅剩的教徒单膝跪地,声音有些颤抖。
十二年前的世界还不存在玩家,玩家耳环没法当成绝对的通行证。要想调查这座不朽教堂的资料,他走永恒教会烦要死的流程。
克里姆森啧了一声,要不是直觉疯狂示警,天知道他多想告诉这群人“蠢货,你们的教堂马上就要完蛋了”。
而且,既然能承受他的杀,来他的也只是死活无所谓的尘埃,想必敲不出么有的情报。
“好吧好吧,我等。”克里姆森踩出一串血脚印,坐在屋内唯一的扶手椅上,“你们到底在忙么?据点里人这么少。”
“基本的捕猎,大人。”
仅剩的教徒扫了眼同伴的尸体,答规规矩矩,“近有传言,软木塞街上有‘真理之眼’的拥有者。这是宝贵的材料。”
真理之眼?克里姆森回忆了好一会,终于把它和技能对上了号。
“都有‘真理之眼’了,没有配套的谕吗?”克里姆森皱起眉。
选,这在两大宗教都不算秘密。
无论是命殿还是永恒教会,高位的人选都是谕指名的“选者”——比如教皇、其下的大主教或大祭司,以及各个中枢骑士团的团长。
他们都拥有独立的谕,以及相应的命运预言。
再次一级的是“仆”。
这群人会共一个谕。他们没有对应的命运预言,只有模糊的身份指示。
仆们通常素质中上,有点像在批量进货。这种人常于两个宗教的中层,以及偏远地带的高层。
剩下的教众则是两大宗教己招来的,他们多也只能爬到中层位置,能挤上高层的人几乎没有。
据说这套谕规则运转了上千年,没出现过任何问题。目前广为人知的唯一“错误”,还是命殿叛教的上任教皇戈弗雷·佩因特。
【真理之眼】是个相当不错的技能,就克里姆森看来,这怎么都该算仆的档次。
“也、也有人的谕降下比较晚……我们想早点准备。”那教徒深深低着头,配上身上的黑袍,活像个装了尸体的黑色垃圾袋。
房都要烧了,还忙着往里面搬木柴呢。只管招人不管示警,你们的可真够残忍的。
“如果我帮你们找这个真理之眼,能不能快点到祭司?”克里姆森问。
他迫不及待要看这个热闹。
“当然可以,大人。万分激,大人。惟愿万永恒——”
“那就这么定了。”
当晚,克里姆森便跟着那群教徒出了门。
据说他们要找的是个深头发,绰号“皮尔”小男孩——【真理之眼】带深紫色,特征无比明显。只要一个金轮,街上那些流浪汉巴不再给他们画个像。
唯一的难点是,这个皮尔独来独往,谁都不知道他住在哪。
克里姆森尝试【血侏儒的交易】进行占卜。这种预测未来的法术似乎与“过去”相冲突,哪怕他奉上新鲜尸体,血侏儒连个脑袋都不露。
真无聊。
来现在的任务是找资料,来过去的任务是找小孩。就不能来点刺激的吗?克里姆森停在一个倒闭的旧货店门口,他短暂地摘下兜帽,不耐地活动肩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玻璃之隔。
诺尔正拿牙签烤着玉米粒,尝试制作爆米花。刚看到那个覆有血渍的玩家耳环,他胳膊一松,玉米粒险些掉进火里。
永恒教徒的“恶魔”玩家。
这人兜帽一摘,诺尔瞬认出了那头红发——那正是他们在白鸟城对战的“恶魔”,大个杰克曾经的搭档,A国连环杀手克里姆森。
……说回来,这里怎么会有玩家?!
“这家伙怎么来了?还真是阴魂不散。”
忒斯特往玉米粒上抹着黄油,啧啧称奇,“他总不会也想要日蚀盾吧。”
诺尔目送克里姆森走远,他摸索着身上的拆信刀:“难说。他不属于这个时代,揍他肯定没问题。”
上回不小心放跑了,这回绝对不能再让他回去。
“要跟上去吗?”
忒斯特坐在玉米棒上,继续烤他的玉米粒。窗外,克里姆森正兴致缺缺地走向街口。
诺尔看了眼店内熟睡的皮尔,嘴角松了松:“不,先让本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