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家尸体上取得的。看他一直贴身带着它,眼下它小得像颗芝麻粒。
“我不是说过吗?这东西只属于对应玩家,没法给他用。”
“我知道。”诺尔说,他将那个小小的黄金耳环放在皮尔指尖。
一切还没结束。
他只是想要继续抵抗,就像他想要尽快了结克里姆森。
杀死克里姆森后,诺尔琢磨过命运的反应。
如果己当时没出手,克里姆森同样不会让少年忒斯特看到己“身为玩家的长”,省得在未被疯修士惦记。那时克里姆森已种下血咒,他完全可以靠幻术伪装己的容貌和死亡,继而潇洒脱身。
不过那样一,两拉拉扯扯间,忒斯特说不定会受到更多伤害,与皮尔的合作也不会那样顺利。
己改变了一部分过去,这些过去涉及“重要”忒斯特。但另一方面,他的行为没造成严重影响,于是时间法则没直接宰了他,只是以疼痛进行警告。
这个小小的干扰,可能只会化作忒斯特脑中一部分模糊的、似是而非的记忆。
命运不是完全绝对的,命运是可以妥协的。
所以他偏要挣扎到最后。也许宇宙与时间是绝对的真理,但“系统”同样是这世界不可撼动的法则——由他书写的法则。
以那枚耳环为核心,诺尔飞快书写着代码。既然年少的忒斯特能取得玩家权限,为什么小皮尔不能?
忒斯特没去杀,他留在诺尔身边,贪婪地看着一切。
小皮尔的呼吸一声比一声微弱,心跳逐渐消失。诺尔再没管身份会不会暴露,他使出了全身解数——
抹除玩家耳环内的身份信息……
重新指定玩家耳环的拥者身份……
调用系统内基的“死而复生”权限……
命运保持沉默。
法阵以耳环为中心,蛛网般铺开,几乎覆盖整座燃烧的教堂。龙尸笔记的魔力几乎底,诺尔咬紧嘴唇。法阵光辉亮起后,那几秒漫长得像几个世纪。
命运保持沉默。
终于,诺尔在耳边听到了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它依旧微弱、迟缓,伴随着无比模糊、令不快的杂音。
【……已收到玩家身份调用申请……】
【……已确认申请……】
【……对不起,您目的力量不足,暂时无法动用开发者权限……】
该死!诺尔差点掰断手中的魔杖,小皮尔的呼吸已停止了,心跳微弱到听不。
没时间烦躁了,诺尔飞快重写着魔法。
去除完整的权限申请,只要部分玩家权限就好……
【……对不起,您目的力量不足……】
那就除了“死而复生”,放弃其他一切权限……
【……对不起,您目的力量不足……】
再修改“死而复生”的次数,缩减为一次……
【……对不起,您目的力量不足……】
诺尔满身是汗,他在嘴唇上尝到了血的味道。蜡烛坎多翻着眼皮,全神贯注地凝视诺尔。
……只因为他还太弱了吗?他应该能做到的吗?
诺尔些绝望地看向小皮尔。
【……已分析您的请求目的,是否需要系统提示?】系统微弱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诺尔几乎喊了出。
【……已从数据库中调取方案……申请者力量不足的情况下,建议对指定活体采取‘系统托管’……】
【……该模式将保留目标当下所状态,您可以选择更合适的环境解除托管,或者……】
伴随着断断续续的语音,地上的代码行变化,化作一个崭新的魔法阵。
诺尔没听完介绍,用力将法杖戳到法阵之上,用最后的力量发动了它。
小皮尔指尖的耳环散发出耀眼金光,它仿佛一颗小小的火星,在小皮尔体表迅速扩散。从指尖开始,柔和的光芒将小皮尔彻底吞噬。
它散去之时,原地只剩下一滩血迹、一颗糖果、一把沾血的长剑。
【……执行完毕……】
【……期待与您再次会……】
诺尔双手握住法杖,勉强支撑住身体。他的嘴角忍不住翘起,他想放声。
等到“时间回溯”药效过去,等他们回到十二年后的遥远未,他可以在迷失塔放出皮尔。
那里女巫琳恩,曾当过医生的朱利……能力各异的邻居,完美稳定的环境。只要准备妥当,小皮尔绝对能活下去。
而这十二年间的历史,不会任何改变——
证据是,命运仍然对这一切缄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