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诺尔眉头彻底皱起,他避忒斯特贴上来的发丝,它们像是蛛丝那般黏上他的锁骨:“我不想上一艘注定要沉的船。”
“太死板了。”疯修士在他耳边笑道,“我不给你‘爱’,你可以从我拿走别的东。比如……”
身?诺尔刚想好呛回去的话,就听到了忒斯特的句尾。
“……信仰。”忒斯特说。
一时间,房内无比安静,静到诺尔能听到灶上火焰的卟卟声。
“我不是神,我说过。”许久,诺尔强调道。
“被信仰的未必是神。席瓦之境的一些种群信仰石头与河流,杰弥诺的维尔德人坚信恩人的画像为他们驱散厄运……些都是您定的故事,您忘了?”
“个人看来,‘信仰’基本等于‘忠诚’与‘爱’。没了些,我很好奇它还剩些什。”诺尔咬牙。
“还剩‘痴迷’与‘美’。”
忒斯特的声音浸满笑意。他松自己的杯子,指尖碰上诺尔手背,有意无意地轻敲,“……我的诱惑就是我的祷词,请您好好接受。”
诺尔思维有些乱,他直觉忒斯特在胡诌八扯,一时又找不出反驳的词语。对方按过来的指尖烫吓人,果汁的甜香混上忒斯特的气味,诺尔无法屏息。
算了,他自暴自弃地想。不如他自己来点脱敏治疗,提高点“忒斯特”阈值。
于是诺尔揪住一缕长发,吻了上去。
是他们第一个清醒状态的主亲吻。
诺尔悲哀地发,他自己没有多少进步,忒斯特却更熟练了。比如他被吻不知所措,只是毫无章法地抓着忒斯特的头发,忒斯特却还有余裕抚摸他的脊背,诱导他站起来。
他们移向床的方向,诺尔试图停住,却总被那缱绻的吻分散注意力。忒斯特在引他前行,那并非强硬的拉扯,反而像置身水流,让他不不跟着那人前进。
被粘稠的蜜糖慢慢淹没,抵就是样的感觉吧,诺尔昏昏沉沉地想。
诺尔尝到了果汁的甜味,他怀疑忒斯特的舌头把他一半的血都勾到了脑部。倒上床铺的时候,他的脸烫能烧整壶水。
忒斯特的衬衫被诺尔无意识撕半,松松垮垮搭在身上。诺尔法师袍则被撩起,露出一截苍白结的腰。
两人肌肤贴,温暖的摩擦感让人沉沦。诺尔的背深陷床铺,银发垂落在他脸侧,像是纤细的牢笼栏杆。
他双手搭在忒斯特肩膀上,诺尔欣慰地发,忒斯特的后颈同样滚烫。
诺尔放松身,僵硬的肌肉逐渐软。他的双手深入布料之,在忒斯特温暖的皮肤上笨拙摩挲,让它们越发灼热,直到微微颤抖。
完了。
诺尔一边抚摸忒斯特,一边飘忽地思考——到了一步,他的性取向还是没有示警,他真的可以喜欢男人。
忒斯特的手法则要高明个几百倍,他深知人躯各个要害,诺尔怀疑是他在数不清的被害人身上练出来的。
还在地星的时候,最昂贵的按摩师傅也没能让他的身软成一滩烂泥。如今诺尔的骨头和肌肉要在那双手融了,变成皮肤包着的一袋热酒。
尽管诺尔没有直接看过关,身为见多识广的游戏从业者,他概清楚男人之间是怎回事。
他挣扎着伸出手,顺着忒斯特的腰向摸,继而稍稍一僵。不知是喜是忧,他发自己对“其他同性的关键部位”还残留着淡淡的抗拒。
就在时,忒斯特突然止住作。
“汤煮好了。”
他爽快地抽身,脸上浮着淡薄的血色,呼吸还有些急促,“烹饪时间要恰到好处才行……到晚餐时间啦,亲爱的。”
家伙绝对是故意的,诺尔啧了声。他拉起被子,把自己整个裹住,将血肉消解再变回,才刷新掉了某些肉.反应。
他不忘把那枚金币放在心脏边。
“晚饭吃什?”
诺尔整理好衣服,尽量淡定地问——尽管儿他的脑正在脑壳里无声尖叫。
“番茄洋葱肉汤。”忒斯特吻了吻他的额头,他的面颊带着热腾腾的湿气,散落的衬衫遮住了他的裤子,“你先自己盛一碗,我去冲个澡。”
进行场谈话前,自己明明决定划清界限的,诺尔怀疑自己被某人带进了沟里。
他盛着橙红色的热汤,脑袋里乱哄哄一片。
本来他想通过“高一级的亲密接触”免疫常诱惑,谁想刚才的验太过完美,简直让人上瘾……算了,是可接受的风险。
忒斯特冲凉冲很快。就像往常一样,他宽宽松松系起睡袍,湿润长发披散在胸口。见诺尔盛好了两碗汤,又额外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