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 只可惜当他想着怎么去除这个危险的时候,忽然发现其实韩星霁已经不那么好收拾了。 他想除掉这个威胁首先就得先跨过三座大山:太后、摄政王、朝华郡主。 更不要提国学馆那边刚走上正轨,一旦韩星霁出事情很容易导致全线崩盘,花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办的国学馆很可能半途而废。 韩子韶越想越是心烦,最后挥挥手说道:“既然如此,都水令就去研究一下吧,散了吧。” 散朝之后韩星霁刚要往楼时巍身边凑就被都水令给拦住了。 都水令仿佛化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问了一堆问题之后还十分过分说道:“小伯爷,你看我手下的人跟您的学生也都年纪差不多,能不能让他们也去听听课?” 韩星霁看着楼时巍已经远去的背影,心里委屈得不行,但又不好拒绝。 实际上他也没想拒绝,都水令的手下是真真正正在治水方面做事情的人,他们来上课若是有用的话还是挺划算的。 最后他只好无奈说道:“行吧,回头你整理一下名单,让他们过来进修。” 他这一松口不要紧,旁边连治粟内史都想要送人过去,他的手下不需要治水,但是需要算账啊。 韩星霁 那算账的能力让治粟内史馋了好久了, 就算知道一般人达不到那个地步, 但他的学生也都很厉害。 没看到上过学堂的那些孩子在这方面比别人强多了吗? 不仅是治粟内史,还有将作少府,他瞄准的是格物相关课程。 之前韩星霁在学堂讲课弄了个滑轮出来,将作监那里也试着弄了一下,别说还真的挺好用的。 韩星霁被他们围着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最后不得不说道:“等一下,回头我去跟蒋先生商量一下,到时候给你们一部分名额,人太多不行,教室够大但讲课后面的也听不到,而且嗓子也容易出问题,慢慢来,如果还行的话就每年都给你们一部分名额送人过来就行。” 他原本还想着都水令手下也没多少人,但是当治粟内史和将作少府都围过来之后,他就意识到人可能少不了,可不能任由他们把人送过来。 这个方案也不错,大家也没抗议。 韩星霁在心里盘算着到时候怎么开课,等盘算差不多了恍惚发觉:这流程,不就是中央党校吗? 中央党校的存在就是培养中级领导干部和中青年干部的存在,想往上走肯定要去中央党校进修。 只不过教的内容不一样,但国学馆的进修实际上也是在做高级官员的人才储备。 他想明白这一点忽然觉得压力有点大,感觉应该把思想政治之类的课也给加上,要不然万一教歪了……他跑去皇陵自裁都没用。 韩星霁想着这些一出宫门就看到了摄政王座驾。 马车上原本挂着铃铛的位置换成了一对走马灯,不过另外一盏是韩星霁盯着木匠做的。 他倒是有心想做,然而楼时巍再三警告不让他动手,敢自己动手就要做好挨揍的准备。 韩星霁暂时不想感受摄政王的巴掌,只好盯着人做了另外一盏,不过上面的纸雕却是他自己做的。 虽然是白天,走马灯依旧是被点燃的状态,纸雕转动之间挂在等下的铜铃也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响声。 简英对着韩星霁微微躬身说道:“小伯爷,大王在车上等着呢。” 韩星霁瞬间把刚刚的情绪都抛开,十分快乐的上了车。 楼时巍每次看到他活力满满地样子都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韩星霁窜上车之后刚坐稳就听到楼时巍说道:“最近出入多带点人。” 他愣了一下有些茫然:“啊?怎么了?京城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难道出了什么大案要案? 楼时巍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防着点上面发疯而已。” 韩星霁眨了眨眼,楼时巍所说的上面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他忍不住笑道:“不至于吧?” 楼时巍轻笑一声:“怎么不至于?你表现越好他越不高兴,当初韩晓敢做的事情他未必不敢。” 韩晓……哦,韩晓派人偷袭过国试院。 既然说到这里,韩 星霁就干脆跟楼时巍借了人准备对国学馆严加防守, 并且决定能不住在国学馆就不住在国学馆。 毕竟韩子韶就算要动手也是冲着他来, 国学馆其他人可没得罪皇帝,所以他不在国学馆应该牵连不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