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从逾完全没想过顾迹会来找他,瞳孔微微收缩,眼神发怔地落在他的身上,手上的力度却没松,愈收愈紧。
顾迹见他不说话,心想该不会真把他给忘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然被言从逾倾身压吻了上来。
这是一个很强势的吻,藏住了多日未见的思念,压抑着的情感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毫不设防,顾迹没反应过来,手指堪堪扶住身侧的树干,才站稳了身形。
他一手提着蛋糕盒,蛋糕盒虽不重,但却不能随意摇晃,又要维持住平衡,唇畔上传来啃咬的痛痒,像是在冬日里燃了一把烈火。
顾迹再顾不得蛋糕会怎样,将盒子扔在了地上,揽住了言从逾的腰,反身将他抵在了旁边的树上,低头咬住了他的唇。
短时间的分别总是会让人格外想念。
唇瓣柔软,带着久违的熟悉与炙热。顾迹天不亮就开车从荣城出发,一路上思绪起起落落,但好在有看见言从逾的心理准备。
但言从逾却完全不知,能尝到顾迹亲手做的蛋糕对他而言已是莫大的惊喜,更从没想过对方会跨越数百公里,亲自来送蛋糕。
言从逾抬手紧紧搂住了顾迹的脖颈,滚烫湿濡的吻落在唇舌间,泪珠打湿了眼睫,从脸颊滑落,却也表达不出数日不见的想念。
凛冬严寒,情热却如火。
顾迹轻柔地吻过言从逾眼角的泪水,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四周空旷没有遮挡,冷风肆意地吹拂在身上,怕待久了会感冒,低着声音道:“……去车上。”
言从逾吻了吻顾迹的下颌,声线已然带着些哑意,“好……”
随后他才忽然想起什么,“……蛋糕呢?”
顾迹这才没有遗忘刚才被他扔在一边的蛋糕,从旁边的斜坡上捡了起来。
蛋糕经过这么颠簸,外表看起来更是潦草,奶油全都糊得乱七八糟,水果也都错了位。
顾迹隔着盒子透明的地方看了两眼,毫不掩饰地嫌弃,“好丑。”
言从逾抬起眸,不知道对这个蛋糕打了多少层滤镜,怎么看都喜欢,轻轻接了过来,“好看的。”
回到车里,顾迹牵着言从逾的手捏了捏,“你待多久要回去?”
言从逾没立刻回答。
按理来说,他今天不能离开太久,不然夏女士很容易就会发现他不在。
但小咕叽这么远来找他,言从逾根本不舍得现在离开。
顾迹看出了他的犹豫,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我就是来看你一眼,你有事的话先回去。”
言从逾起身跨坐了顾迹身上,靠近他的耳畔,余息温热,低声道:“不回去了。”
在这一刻,谁都比不上顾迹重要。
顾迹意外:“你家里…”
“不管。”车里热气开得足,言从逾捂热了手,伸手去拽顾迹羽绒服的拉链。
“你——”顾迹笑了笑,攥住了他的手,“矜持
点。”
言从逾坐在顾迹腿上,要比他高出一截,低头蹭了蹭他的脸,话语直白,“让我摸摸你。”
他好久都没有碰过顾迹了。
顾迹喉结滚了滚,微微偏过了头,手上也慢慢松了力,算是默认的意思。他压下言从逾的脖颈,仰头吻了吻对方的唇,“…你刚刚怎么没认出我?”
这是一个致命问题。
言从逾的手都不敢动了,小心回答道:“你戴帽子和口罩了。”
他一开始完全没有把人往顾迹身上想,之前在手机上说的也是专送员来送蛋糕。至于那时看见人后,言从逾压根没有注意身材和长相,一心只在蛋糕盒上。
“戴了口罩就认不出来了?”顾迹开玩笑道:“是不是感情淡了?”
这几l个问题都是放假分开前,言从逾当时不放心,反复缠着顾迹问了几l遍。却没想到如今身份交换,询问者轮到了顾迹。
言从逾心虚地扯了扯衣袖,“没有淡。”
“我不知道你会来。”
顾迹挠了挠他的下巴,故意逗他道:“面对面都没认出来,还天天说想我,都是骗我的吧。”
“没有骗你。”言从逾有苦说不出,即便有再多的理由,但他一开始没认出来顾迹是事实,和他碰了碰额头,表达真心道:“我真的很想你。”
顾迹捏了捏他的脸,“真的?”
言从逾立即点点头。
顾迹唇边泛着勾人的笑意,揽着他吻了上去。
车内狭窄的空间里,热气持续上升,隔绝了窗外的严寒与冷风。衣服一件件地脱下,分开了一段时间,恨不得现在一下子弥补回来。
言从逾的唇染上绯色,后颈靠下的隐秘位置留了两处红痕,而在衣服遮挡看不见的地方,白皙的皮肤红印叠着红印,小樱桃已经被亲肿了。
手机一直在响,言从逾看都没看一眼,捞过来按了关机。
顾迹瞥见,指尖摩挲着他的腰身,“你不看一下吗?要是有事怎么办?”
“没事。”言从逾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找他,不想被打扰,扯过一件衣服披上,胸口被磨得细微疼,小幅度地拧了拧眉。
顾迹脖颈上也留下了浅红吻痕,衬得唇色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