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又出了事。
上午还见,只有在城里才见过的轿子进了他们家大门。
下午,林大安就落汤鸡似的,浑身汤水被绑着进了村。
村里的人差不多都在地里秋收。
在家里的只有弄草药的女人们,他一进村就扯着嗓子乱喊,别人想不知道都不行。
“君子立乎不测,行高于众人,人必非之,木因无用得以保全,但雁因无用却遭厨刀、”
“所有君子要有龙蛇之变……”
屋内三人正议庄子,忽听外头咒骂声传来。
“这是怎么了?”江叙平开口。
傅承庸侧目看着院外头走进来的人,没说话。
林之绪自从双眼盲了以后,耳朵格外灵敏,“应当是我父亲。”
他对傅承庸拱手道:“抱歉傅大人,家父此番吵嚷而来,之绪先去看一眼。”
“无妨!”傅承庸道:“我与你一起!”
说着三人走出门外。
小孩腿脚快,再加上杨胜一路上都在推搡着林大安,很快被他们赶上,先一步跑进院里。
“三哥!”
“有人往咱家的培育池里倒了毒药!”
王宝财竖起手指头,朝身后一指,“就是他,就这个坏心肝的死老头,就是他往咱们家的河里倒毒药!”
江叙平、傅承庸听了后精神一震,酒瞬间醒了一半。
这时候,林大安正好被杨胜扭送进院。
林之绪听见脚步声,问道:“父亲,你为何要往我家的培育池里下毒?”
林大安方才在河边被姜黎刺激够呛,几欲发疯,这会看见林之绪更是,恨不得生吃了他。
“你!都是你!”
“我已经因为你死了一个儿子!”
“现在立涛也因为你丧了命!”
“我当初……我当初就应该把你溺死在井里,就不该把你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