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凌辱,要么转头卖掉也都说不定。
惨叫声惊的人群四散。
方才施粥的夫妻带着仆从过来,“你们怎么回事!要闹事滚一边去!”
美妇人瞪了大声呼和侍卫一眼,“别喊,小姑娘,方才这人还说是你夫君,你怎地叫歹人对他下如此狠手?”
四周到处都是打量的目光。
人群窃窃私语起来,不问青红皂白,好像姜黎就是那水性杨花抛夫弃子的女人。
姜黎还没说话,白亭云当在她身前,冷声道:“他算是什么杂碎!敢染指我……”
他语气停顿了下。
美妇人身后男人凝视白亭云片刻,好奇问道:“那你跟这位姑娘是什么关系,你既她说不是地上这人的妻,难道他是冒认的?他是你媳妇?”
你媳妇三字一出,姜黎明显感觉白亭云身体僵了一下。
后槽牙的声都听得真切。
白亭云撇嘴万分嫌弃地道:“拙荆呆傻,叫你们看了笑话!”
“真是你妻子?”美妇人面露狐疑,看先姜黎,“小姑娘,你别害怕,我们夫妻在这为你做主,断不叫恶人欺辱了你去!他们俩到底谁才是你的夫君?”
白亭云单薄的肩膀护佑似的挡在姜黎身前,但他说自己呆傻……姜黎眼珠转转,直接挽住白亭云手臂,黏糊娇嗔地喊了一嗓子,“夫君,他是我夫君,地上那个是坏人!”
白亭云身体猛地一抖,像是打了哆嗦。
事情到了这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上赖汗仍旧不死心,扯嗓子嚎叫,“贱人伙同奸夫谋杀亲夫!贵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我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老娘都日夜盼着她呢!”
他手臂断掉疼的在地上直打滚,还不忘了泼脏水。
“闭嘴!”
白亭云出手狠辣,一只脚直接踢到那人下巴上,直接把人给踹晕了过去。
他拥着姜黎二话不说就要往外走。
“慢着!”
身后男人突然叫了一声。
他一双眼睛死盯着白亭云,深冷开口道:“阁下出手如此不凡,想来不是普通百姓,我瞧你十分眼熟,不知兄台姓甚名谁?”
白亭云转过头冷冷对上男人一双眼,“不认识!没见过你!”
姜黎与他贴着走出人群视线范围,白亭云刷地一把撸掉姜黎胳膊,嫌弃十足地瞪向她,“你刚才叫的真恶心!”
姜黎不甘示弱,“你也好不到哪去!阴阳人!死太监!怕是这辈子也能听见这一声夫君!”
他们两看相厌,语气中都恨不得掐死对方,又不得不一路相伴。
那碗粥注定是喝不成了。
白亭云脸色阴沉了一天,一天走了大约百里,傍晚到了官道上,这个面冷心也冷的太监,竟然直接抢了一辆马车。
马鞭扔在姜黎身上,叫她赶车,自己躺在车厢里面当大爷。
到底是不用两条腿走路,斗一天嘴都累了,姜黎也没拒绝。
晚上姜黎钻进马车躺下,白亭云掀了掀眼皮,算是默许她在同一空间休息。
山林里虫鸣鸟叫不断,姜黎突然开口,“白天那对夫妻你认识?”
白亭云翻了个身没搭理她。
姜黎继续道:“他们是什么人?江南道的?浙江那边……还是江苏那边?”
“都不是!”
白亭云没好气回话,“你睡不睡,不睡就滚出去!”
这样的威胁,每天听上八百遍,姜黎耳朵都起茧子了,她锲而不舍,“渔阳跟台州一河之隔,难道那对夫妻是楚王的人?”
楚王二字一出,姜黎明显感觉到白亭云呼吸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