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结扰乱本国疆域。
“你脑子真就跟你男人没法比!”
就算说正事,白亭云也不忘了嘲讽姜黎,“若是你男人在这,肯定很快就能猜到楚王打的什么主意?”
说到这里姜黎也反应过来了,她怒目微睁,“屯兵?你是说楚王在屯兵?难道他要造反?”
“造反倒是不会!”汪曾宪肯定地说:“楚王即便要造反,也不是现在,他目前只有区区台州这么大的地方,而且,现在大宴天下,前太子谢昭留下的摊丁入亩仍在运行。”
“大宴朝廷还没到彻底一团糟的时候,依他老谋深算的性子,他是不会提前出手的。”
“照你们的意思,安若海统管十万水军。”姜黎感到一阵恶寒,“就连他也拜在楚王门下?”
“那倒没有。”汪曾宪端起饭碗,举起勺子就要喂,却被白亭云狠狠呼了一巴掌。
被打了他也不生气,转而动作很小心地把汤盅放到了白亭云说中,说了句烫,“安若海与楚王他们的狡诈不分伯仲,一丘之貉,他们之间可没有什么情谊可言。”
“要今天朝廷封了安若海兵马大将军,明日他就能拱手把楚王养匪的罪名提上去。”
楚王妃的帖子今早送来,还放在桌上,姜黎本来对那个娇柔貌美的女人印象很好。
但她现在,半点没有想见的心思。
她一把抢过白亭云手里的血燕碗,冷冷地哼了一声,“当真是臭虫当道,婊子一窝!”
白亭云羁押的路上,被劫囚,大理寺的两个捕快消失无踪。
京城很快就下来人查。
但任由他们把金陵到镇江两地,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想到人竟然就在金陵知府家的后院。
家里有又多了个见不得光的人,金陵府衙后院大门紧闭。
之前曾道安被拒之门外,就觉得自己在林家不招人待见了,可这回退耕养珠告一段落,跟洋人的生意顺利无比,就连南京织造局都已经开始筹备。
再次来敲林家的大门,他怎么还是进不去?
曾道安站在金陵后衙大门口,百思不得其解,碰巧江叙平出门,见他一脸哀怨地站在那,好奇问,“道安兄,你这是在做什么?”
曾道安缓过来神,“啊,叙平啊,这之绪家里到底怎么了?我怎么几次都被挡在门外?”
江叙平转了转眼珠,上下打量他,顺嘴胡扯:“能咋了,还不是你之前,没按律处理秦淮河堤坝那几个宵小。”
“就因为这?”
“嗯,就因为这!”
曾道安不服气,“之绪的心眼也太小了些,那刘志仁不是已经被他弄死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怎地就跟我彻底生分了?”
“小心眼的可不是之绪,你看这次,丝绸生意他哪有慢待你一点。”
“那、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江叙平勾肩搭背,哥俩好似的忽悠,“之绪看中他夫人你知道的吧。”
林之绪在这帮士大夫文人圈子里老早就有了惧内、耙耳朵的名声。
“就因他夫人姜黎不乐意?我就连他家门都登不了?”曾道安想抱怨几句,又想起林之绪媳妇那出手狠辣的样子。
嘴角抽抽半天,万般无奈叹气说:“果然女子与小人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