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行不轨?”
谢明睿眉宇深寒,“你是说有人,在这皇宫大内,不光偷看你的衣裳,还进了屋对你做了什么?”
唐妙青额头底底挨在地上,像是羞于启齿,“是……若不是臣女抵死反抗,臣女的清白……”
此言一出,众人惊呼。
皇宫大内,戒备深严,除夕夜宴,竟会有登徒子胆大包天,对官员家眷行不轨之事。
“你可瞧清了那人的模样?”谢明睿冷声问道。
唐妙青摇头,“屋子太黑臣女并未瞧清他的长相,只知道他喝了不少酒,好像还很年轻。”
喝了不少酒,人还十分年轻,这就十分有指向性了。
“福安!”
谢明睿:“查,宫宴上都有谁酒醉进了内宫!”
福安太监跟大殿门口把守的侍卫低语几句,马上报上来一串官员的名字。
“回陛下,现在有三位大人进了内宫休息,并未返回崇明殿。”福安道:“博武侯、周大人、还有……还有西北王殿下。”
“西北王?”
谢明睿明显不信,林之绪是干出来这等龌龊事的人。
可方才福安太监念到的名字,博武侯老的都要掉渣了,姓周的那位大臣也年过五十,根本附和唐家小姐口中年轻人。
“西北王和博武侯还有周爱卿呢?”
谢明睿问。
姓周的大臣很快出来,胆战心惊急急为自己辩解,“陛下,臣在这!臣在这!臣方才找不到茅房,一时回来的晚些,臣也并未到过这处院子!”
宋慕屏着急地扯了扯姜黎的衣袖。
身边所有女眷也都朝姜黎看了过来。
宋慕屏道:“弟妹,我表弟呢?唐家这死丫头什么意思?她是想诬陷我表弟,往我表弟西北王头上泼脏水?”
姜黎没吭声,脚步默不作声地往前挪了两步。
在擦过陈舜华身边的时候,听见极轻的一句,“我家的庶女若嫁了林之绪,你可就要叫我母亲了。”
即便明知,眼前这屎盆子,可能是陈舜华故意扣给他们夫妻的。
此时也不是与她打嘴仗的时候。
姜黎冷冷地盯住了她一眼。
刚走到近前,就听见之前被林之绪差点没气死的老不死,博武侯赶过来,幸灾乐祸说:“传言说西北王后院只有乡村出身的王妃一人,他又十分惧内,连自己男人高中状元上门的媒婆都能打出去!”
“西北王年轻气盛,某方面被压制的狠了,唐小姐世家女子,又如此貌美一时没把持的得住也是有可能的!”
“你不也才来!”章世昌当即呛了回去,“怎么净说别人,没准还是你呢!”
甭管嫡庶,到底是唐家自家的女儿。
唐林走到近前,解开身上披风披在唐妙青身上。
看似十分关切,低下去的时候冷如寒霜地说:“你休想在西北王身上动歪心思,在唐家你勉强还能活,到了西北王府,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怜的啜泣戛然而止。
唐妙青不可置信地看向唐林。
虽然嫡庶有别,但唐林好歹也是她亲堂哥,事关女儿家名节这样大的事,他竟然没有半点要站在自己身边的意思。
“本侯爷再过几年就八十了!”
博武侯脸上耷拉的皮肉,笑的乱颤,“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啊!崇明殿内的大臣都在这了,我跟周大人都不可能,那对唐家姑娘坐下龌龊事,除了他西北王还能有谁?”
“陛下,要老臣说,西北王年轻俊朗一表人才!”
博武侯继续落井下石,煽风点火,“唐姑娘方才一曲动人心,如此才貌双全的佳人,促成一对岂非佳偶天成,好事一桩?”
谢明睿脸色更涂了腊一样的难看。
登基第一年的出席宫宴就出了这样的事,皇后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博武侯,事情还没查清楚,事关唐小姐的名声,还请你不要乱说!”
博武侯被皇后训斥了,虽然嘴上不说话了,但笑意仍未收敛。
谢明睿道:“唐家女眷,朕问你,你可瞧清楚了,对你出手的男子到底是谁?”
衣衫不整地被这么多人注视着。
唐妙青已经没有颜面可言,与不远处未曾发言说一句话的陈舜华对视一秒,连连磕头,哭的哀婉可怜,“请陛下明鉴,臣女虽然只是个庶女,但家中礼教甚严,臣女知廉耻懂轻重,真的不敢拿自己的清白,在皇宫重地污蔑西北王殿下。”
谢明睿双眼微眯,表情已然不耐烦,“行了,朕的堂弟还不在,怎么就说准了就是他!”
“陛下!”
陈舜华此时站了出来,她俯身行礼道:“陛下,臣的庶女历来最懂规矩,也知晓分寸,从得知会在宫宴上抚琴那天开始,就在家里日夜苦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