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光亮。
只有源源不绝的冰冷。
没过多一会,最后拦住她的那个杀手也咽了气。
冰窖里除了姜黎再无活人。
她倒是不害怕,从空间里取出手电筒,往冰窖里面走去,楚王府冰窖不小,能抵上寻常百姓人家三间瓦房。
这里除了冰什么都没有。
谢岚与楚王的人倒是聪明,知道武力解决掉她费劲,就设计想把她困死在这冰窖里。
手电筒的白光晃了晃,在一块偌大长方型冰块上扫出一个人型的凹痕。
皇帝封禁楚王府当时并未传出,找到楚王世子谢迢尸身的消息,这片人形凹痕,正好到了脖颈余下一滩血污痕迹。
楚王府遭封禁,树倒猢狲散,大厦将倾之下,逃跑都来不及,根本没人能顾得上楚王世子谢迢的身后事。
京城里唯一能记挂着的姑姑谢岚,也被皇帝关在公主府里,谢迢的尸身……好不好要落个曝尸荒野野狗啃食的下场。
姜黎站在冰块前面冷哼了下。
多行不义必自毙。
五月脱棉衣的季节,若是常人在冰窟窿里带了这么久,老早就冻得通体发寒了,更何况是孤身一人被困在这。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姜黎把冰窖仔细逛了个遍,没发现其他危险,转身就进了空间里。
双胞胎哥哥,躺在地上咧开没牙的嘴哇哇大哭。
姜黎赶忙抱起来,抱着他在空间里皇了几圈,小家伙哭声也没见停止。
“哎呀,你别哭了!”
小孩哭的她心都快熟了,从他们兄妹两个生下来,姜黎就只逗弄,压根不知道怎么带孩子,更别提换尿布喂奶了。
小家伙躺在床上哭的惊天动地。
姜黎蹲在地上翻箱倒柜,好歹找到两罐成人奶粉,除此之外,再没有适合小孩能吃的东西。
灵泉水用电水壶烧开,姜黎取来小碗冲开奶粉,想着记忆力喂孩子的画面,用汤匙滴在手背上两滴,觉得不太烫了,才小心翼翼地一汤匙一汤匙地给婴儿喂了下去。
一碗奶粉总算喂完。
还没等姜黎喘口气,这小家伙他竟然——拉了……
不枉谢岚他们煞费苦心,若是没有空间,姜黎带着个刚出世的孩子,还真的没准会被冻死在这。
——
西北王府头一遭办喜事,可家里能主事的都不在。
家丁满府打听,都没寻找到白亭云,白公子的身影。
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一大通,去了趟锦衣卫又被凶神恶煞的番子给吓的不敢动地方,家丁只记得自己家王爷在兵部挡拆。
六神无主之下,又慌里慌张地赶着马车到了兵部。
得到了更加晴天霹雳的消息。
西北王与江大人全在宫里,竟是从早朝到现在都没回来。
在回西北王府等待白公子回家和去宋府找人中犹豫了会,忽地就听有人叫他。
不远处一个娇滴滴的小公子站在那里。
“你是姐姐家的?”李顽今个早上出宫,本打算着叫上薛颖在街上逛逛,挑些礼物送给江大人的孩子。
却不想薛颖也不知道忙着些什么。
他在锦衣卫所等了好半天多没见人影。
这才溜达溜达跑到兵部来,打算跟他姐夫一起回家。
见家丁没反应过来,李顽又道:“我是说西北王府!”
无头苍蝇似的家丁,可算见到主心骨,差点涕泪横流,不过他还是加了些小心,询问了些来人到底是谁。
李顽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宫里当差的太监。
但她把西北王府的人报了一通,连燕小春他们的名字都没有遗漏,家丁这才相信。
在听完他的话,说是王府的孩子丢了,李顽差不点原地蹦起来八丈高!
“天都快漏了的大事!”
“你还在这磨磨唧唧!”
李顽二话不说重新返回宫里的马车,从怀里掏出来个玉佩,扔给家丁,“拿着这个再去一趟锦衣卫所,告诉薛颖,要是他不把人好好给找回来,以后的日子就不用过了!”
马车一骑绝尘而去。
留下家丁,苦瓜似的一张脸,他心道:‘消息不到王爷各位主子哪里也不能怪我啊!王妃一溜烟就跑了,他能一次性记住这么多字就不错了!’
江南战事一起,谢安与安若海的叛军虽迅速占领了江浙两省,但南北扼要的底盘仍在朝廷掌握中。
叛军与大宴朝廷军割据对峙。
汪曾宪靠着五万人固守着金陵,不叫叛军再往北半分。
叛军剿灭肯定是要剿灭的,只是现在派谁去,多少兵,这些都成了令人无比头大的事,一来安若海浸淫江南十余年,执掌一方军权,在江南水军虽称不上一呼百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