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宁宁那孩子乖巧可爱喊人的样子,宁清婉心中忙不迭一颤,立刻道,“我们在山清居别墅,B23,你现在过来吧!”
“我现在帮你和你爸好好说说,你别紧张,开车注意安全!”
“好,谢谢妈。”
挂断电话,宁以初的一颗心还在砰砰直跳。
宁宁,千万不要出事!
另一边。
宁清婉摸着手机,心中想着宁宁的事情,便忐忑不安地下楼走向客厅。
厉建斌正坐在沙发上跟人通话。
“不要和我说要到晚上才能转移好,你们的设备我可以出新的,你只要把孩子和药先带走,药剂实在保存不了,只要吊着她一条命就行,不需要多好。”
他声音里满是冷漠和嗜血的狠辣,毫无感情,“我们华国时间下午七点之前要是还弄不好,你们也都不用活命了。”
说完,厉建斌恶狠狠挂断了电话。
一帮在国外的顶尖医生,连带着宁宁转移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早知道就让王轩过去盯着,这些底下的人,办事没有一个省心的。
这时,旁边的宁清婉见气氛不那么紧张了,便缓缓过来坐在了厉建斌的身边,“这是宁宁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吗,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是有点小事。”
厉建斌随口应声,瞧着宁清婉这温柔小意的样子,心底的火气总算消散了几分。
大掌一揽,将人带进了怀里,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宁清婉笑了笑,将腿放在他腿上,一边给他按揉着手部,边假装轻松地开口,“初初那孩子……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怕宁宁的手受伤,让我和你说说。”
“建斌……现在初初正是和咱们离心的时候,宁宁毕竟也是咱们孙女,嘴甜人也乖,也不用给她们这么一个大的教训吧!”
宁清婉说得漫不经心,余光却下意识关注着厉建斌的神色变化。
他冷冷嗤笑了一声,那张苍老而带着风度的脸上,闪过了一抹阴狠。
“这三个都是厉凌炀的孩子,乖什么?从来不和我亲,我看也是该让初初知道这个家里谁才能说一不二了。”
厉建斌声音极其冷静,还带着残忍,“不过一根手指,就要动用你来当说客了,我看是之前我对她太好,太宽容了,才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消消气。”
宁清婉唇角仍然捎着淡淡的微笑,她对厉建斌的性子已经熟稔至极,这时候要是再反驳,怕是真的要牺牲宁宁了。
她语气柔和,一边给他捶着肩膀,“初初这不是一时接受不了,才反抗你的,她呀毕竟是你的亲女儿,给她一点时间,自然会乖乖听我们的话的。”
“我让她过来给你认个错,你也消消气,就不在宁宁那么小的孩子身上做文章了,想必初初这次也长了记性,不会再忤逆你。”
厉建斌没应声,一手端起来白瓷杯盏抿了一口上好的碧螺春,那双锐利的鹰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神色,空气里一时间竟是难捱的寂静。
宁清婉也不恼,依然温婉地给他捶背捏肩。
直到前面有佣人过来传报,“先生,夫人,宁以初小姐过来了。”
沙发上的厉建斌眸色一沉。
宁清婉唇角勾着温柔的笑,“今天我便做个主,让你们父女俩说开,可别因为这件事结下了梁子,这不也是我在其中夹着受罪?”
那张和喻怀青极其相似的脸上,一颦一笑都有着她的影子。
厉建斌眯起眸子,没有再说话。
“妈!”
宁以初心急火燎地闯进来,正要找宁清婉的身影,一眼便见到了和宁清婉依偎在一起的厉建斌。
见到他那张苍老而又阴险的脸庞,宁以初掐着手心,竭力遏制住自己的仇恨。
她不能冲动,她还有宁宁……
厉建斌不是人,他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旁边的宁清婉连忙给宁以初递了一个眼神,她已经将厉建斌的怒气抚平得七七八八了,只要宁以初好好认错,这事儿肯定能揭过去。
她比谁都要心急,忙用眼神催着宁以初上前来。
空气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宁以初全身上下的愤怒悉数都被收敛起来,她微微站定,平复了呼吸,没什么情绪地低着头。
纤长的睫毛在眼窝下洒下一片淡影,宁以初身形笔直如松,视线盯着地面,“……我知道错了。”
“我不该擅自查探宁宁的位置,但是,我只是太担心宁宁的病情了,对不起。”
宁以初声音很冷静,“还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从今往后,我一定听从你的安排。”
瞧瞧,这是宁以初吗?
之前不是还硬气着在他面前逞能?
现在知道低声下气地求他了?
厉建斌苍老而冷漠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扭曲的狞笑。
如毒蛇般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宁以初,厉建斌语气带着几分嘲弄,和高高在上的俯视。
“初初,你要记住,从前我对你的宽容,都是建立在你还算听话的份上。”
厉建斌声线极其冷漠,“如果你执意要为了厉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