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凌炀当然没心情管别人怎么想的,他迅速捏着宁以初的嘴巴,俯身给她做人工呼吸,一次次按压她的胸腔,如此反复。
这一举动,更加惊呆了围观的人群,不是说厉总非常讨厌这个前妻吗?
他脸上的担忧和紧张,那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啊!
很快,大家又互相给出了解释,宁以初是为了救兜兜小姐出事的,厉总自然不能看着她香消玉损。
“咳咳……”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宁以初迷糊着吐出一大口水,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喉咙火辣辣的刺痛,她还有些头脑发晕,耳畔传来厉凌炀暴怒的呵斥,“宁以初,你他妈是傻子吗?路边这么多人,你把兜兜送过来的时候,不知道多喊两声救命吗?!”
要不是他救的及时,她现在指不定已经去见阎罗王了!
口口声声说不想和他这个前夫有交集,那为什么豁出命去救他的女儿?
口是心非的蠢女人!
厉凌炀满腔的怒火,一通炮轰,直接把宁以初吓坏了。
她浑身冷得发抖,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儿,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厉凌炀。
厉凌炀也愣了一下,随即一把从慕白浪身上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有没有好点?”
“兜……兜兜呢?她怎么样了?”宁以初痛苦的张嘴问道。
厉凌炀真想狠狠的敲她脑袋,自己都这样了,还有心情担心兜兜?
要骂的话到了嘴边咽了回去,“你那么高尚,早早的把兜兜交给了佣人,她现在没事,有事的人是你。”
宁以初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着魔了,明明兜兜不是她的女儿,可是看到她命悬一线的时候,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此时心里的石头落地,“我也没什么事……”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这时候,厉建斌走了出来,对着围观的人群说着,又对厉凌炀道,“宁小姐浑身都湿了,带她回房间先换件衣服再说。”
厉凌炀略一颔首,俯身直接将宁以初打横抱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
突来的失重感,让宁以初低呼了一声,随即意识到这是在什么场合,当即羞恼的微红着脸,在他怀里挣扎,“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别动,我不想被人说亏欠兜兜的救命恩人!”厉凌炀充耳不闻,双手将湿漉漉的她抱得更紧。
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踏实,几乎没有任何的颠簸。
宁以初下意识的圈着他的脖颈,后知后觉的回忆起呛水时候的恐惧,仿佛到现在还有些不可置信,居然是他救了自己!
二楼,专门设置的休息室内,宁以初换了干净的外套。
兜兜此时也醒过来了。
沈江清更是不知何时跑了过来,一把抱着兜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但厉凌炀还是敏锐的发现,她的口红花了,头发也有些散乱,冷峻的眉峰缓缓蹙起,叫住了她,“刚才你去哪了?”
沈江清委屈的抽噎着,“我去处理那个赝品花瓶的追赔事情了,谁知道一扭头孩子们都不见了,呜呜呜,兜兜,妈咪对不起你,妈咪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兜兜别扭的被她死死抱着,小姑娘很敏感,她闻到了很淡很淡的一丝古龙水香味。
但那香味不属于她熟悉的爹地。
“兜兜呛了不少水,你勒着她了,先放开她……”厉凌炀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幕,要是她肯细心点,说不定兜兜也不会落水。
沈江清这才连忙放开了兜兜。
兜兜赶紧比划着询问宁以初怎么样了。
厉凌炀眉心跳了跳,“她也没事,在隔壁房间换衣服。”
“兜兜,你可别被宁以初和宁宁骗了啊,她们竟然是母女!”苏慧月突然气急败坏的骂道,“我还一直以为宁宁只是你新交的朋友,可她竟然是宁以初的女儿!她唆使宁宁接近你,谁知道想玩什么花招!天啦,我们竟然一直被这对恶心的母女给欺骗了……”
苏慧月尖锐的嗓音划破了夜色的静谧,沈江清跪趴在床边的动作一顿,惊愕的抬头,“妈,你说什么?宁宁是……宁以初的女儿?她……”
“就是啊,还是刚才宁以初落水了,那个死丫头惊慌之中喊出来的!”
“什……什么……她们今晚在宴会上见了面,明明还在装作不认识!”宁宁是宁以初的女儿,这说明当年那一场大火,没能烧死她的孽种!
宁宁活着,那是不是代表那个男孩也没死?
一瞬间,沈江清联想到了那个和厉凌炀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
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就是宁以初的儿子!
苏慧月恶声恶气的,“所以说她们母女心机深沉啊!儿子,我不想看到这对母女了,赶紧把她们撵走……”
厉奶奶作为厉家最喜欢宁以初的,当即打断了苏慧月,“你瞎嚷嚷什么?事情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