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宝刚想出去关心她,就看到宁以初又揉了几团卫生纸将垃圾桶掩饰过去,摆明不想让他们发现。
宸宝到嘴的话顿住,默默回了房间,拿起儿童手机给厉凌炀打电话。
“渣爹,妈咪吐血了!”
“吐血?怎么回事?她情况怎么变得这么差?”厉凌炀尽管自己此时也很虚弱,却还是声音一瞬间拔高,透着无尽的关心。
宸宝拧起小眉头,“妈咪心情不好,干妈也总说妈咪忧思过度,刚才她不知道在手机上看到什么新闻,忽然就吐血了……”
厉凌炀闻言稍稍缓和了一下,那应该是顾思南的死讯传出来,急火攻心。
“我等下过来一趟,看看能不能带她去医院。”
说实话,他也拿不准宁以初的态度。
话没说完,一阵咳嗽。
宸宝瞬间提起一颗心,“渣爹,你风寒也还没有好吗?”
“没事。”
厉凌炀平复了一下,今天上午吃了几颗医院开的药,但还是没什么好转。
他开口,“这段时间你注意照顾妹妹们……”
“渣爹,要不你还是先别来了,保重自己的身体!”宸宝马上改变主意,话锋一转提醒道,“就算你来了,妈咪也不见得会见你。”
另一边,厉凌炀刚要开口,就见徐特助一脸凝重的闯了进来,仿佛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厉凌炀见状就知道有不小的事,和宸宝简单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而是盯着徐特助,“慌慌张张的,怎么回事儿?”
“厉……厉总,我们可能查到您的身世了。”徐特助欲言又止道。
厉凌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些不妥。
他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
他并不是厉建斌的儿子,和苏慧月也没有亲子关系。
但很凑巧,苏慧月当年的确是怀过孕的,只是说后来莫名其妙那个孩子就变成了他,换句话说,他是被厉建斌不知从哪儿抱过来代替苏慧月的孩子……
他究竟是谁的儿子,苏慧月当年生产时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都是谜团。
厉凌炀微微定了定心神,“说。”
“要不……您还是亲自去问当年为苏女士助产的那些护士吧?”徐特助实在是不敢说。
厉凌炀心里不祥的预感愈发浓重,深深地看了徐特助一眼,当即拿起西装外套,大步流星地从厉氏集团离开。
片刻,郊区一栋私人别墅内。
助产士如今也已经快六十来岁了,护士则要年轻一些,大概四十多岁。
两人面庞上都闪烁着惶然,手脚被绑住,跌坐在地上,眼中含着绝望。
厉凌炀阔步而来,一旁早就等候的保镖见到厉凌炀,立刻恭敬地将资料递过去,“厉总,这些就是当年负责苏女士生产的护士一干人等……”
厉凌炀扫过资料,有不少都是二十几年前几人的照片,依稀能和现在的模样对上号。
他径直走到沙发上落坐,睥睨般的眸光从地上两人身上掠过。
“不用怕,我请你们来,只是有些问题想问你们。”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厉总,您放了我们吧……”一个老护士坚定地开口。
厉凌炀看了她一眼,再把手上的资料对应着,“你倒是嘴硬,不过不知道你儿子嘴不嘴硬?听说他刚结婚不久,还给你生了个孙子……”
话音落下,老护士顿时不敢吭声了。
厉凌炀一一扫过,再次开口,“说说吧,当初苏慧月生产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地上的护士最先熬不住,她哀求般抬眸,“我说!我都说,其实苏女士那一胎……孩子不健康,一生下来就是个死胎,浑身青紫,厉董说这孩子不吉利,让我们偷偷地丢了。”
厉凌炀神色骤然一凛,想了很多可能,唯独没想到那孩子一早就死了。
“后来呢?”
助产士和护士两人对视了一眼。
到这个节骨点上了,她们只想互相推诿,让这罪名不要落在自己身上!
“后来,是厉董,厉董抱了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过来,说他不想让苏女士难过,就叮嘱我们,强调这就是苏女士生的……”
“为了瞒过苏女士,当时厉董还让我们宣称这孩子身体弱,需要放在医院保温箱养着……我们当时只是拿钱办事,多的就真的不知道了!”
厉凌炀越听越心惊,抱来的那个婴儿……便是他!
那他究竟是谁的儿子?
厉建斌养他这么多年,又到底想做什么?
这三个人的账户他都派人查过,无一例外,都是收了价值不菲的封口费。
他的眼神彻底变得阴沉狠戾。
保镖看出厉凌炀的狐疑,主动解释道,“厉总,我们也调查了当年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