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下午5点钟,中信老高刚一开机,电话马上就被打爆了。 “二舅二舅,出事了!” “亲爱的,今天的行情是不是走得不太对啊?” “高丰波,你他妈玩我们?!” “高总,你到底在干什么?!韩烈提前跑路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通知我们?!” 第一个电话打进来的时候,高丰波信心满满。 第三个电话打进来的时候,高丰波面如土色。 等到第七第八个的时候,他已经彻底麻了。 “白天我跟领导在外面开会!” 他用强烈的语气掩饰着心里的惊恐,努力解释情况。 “金融办组织的研讨会……我不在公司,登录不了系统,看不到任何操作……” “我日你马!这种关键时刻伱跑外面去乱晃?!” 骂人的是汉和的大哥,以灰产起家的刘汉和。 高丰波委屈极了:“我们公司一哥点名让我去,我能不去吗? 今天金融办的会议也邪性,会场里不让用手机,中午被领导拉着讨论监管和自律的问题,午饭都是在办公室里吃的简餐……卧槽!” 高丰波忽然意识到了不对之处,浑身发冷,直打摆子。 一哥? 金融办领导? 不,不行,不能再往下深想了…… 刘汉和也听懂了,脸色猛的阴沉下来,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寒风。 “你可真他妈的是头猪!马上来祥和路188号,我们都在。” 坐车赶过去的路上,高丰波哆嗦着给亲朋好友们致电,统计买入数字。 结果让他浑身冰凉寒毛暴竖——仅仅今天一天时间,受他影响买进去的现金就有整整8430万! 听起来好像不多的样子,并不是今天的接盘主力。 但问题是…… 这些钱是所有人的大半身家! 其中就包括了由他表亲外甥打理的,属于他自己的个人财富3400万,以及从外部财务公司获得的配资5000万。 都说金融圈里的钱不是钱,只是数字。 可是,当那个数字来源于自己,而非是客户时……我可去你马的吧! 高丰波给自己点了颗烟,打火机按了整整四次才点燃,然后,第一口抽猛了,呛得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二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外甥弱气的声音,听起来就让人揪心。 高丰波反复深呼吸,用最大的冷静问道:“咱们的整体成本是多少?精确点。” “5块4毛8!” 外甥飞快的回答,并且汇报了详细的操作记录。 “咱们是最早开始跟的之前一直赚,不过那时候只有3400万本金,盈利不到600万,然后您又弄来了5000万融资,全都砸在营口港里面了。 不过咱们是第二个涨停开始进场的,高位扫货4000万,只不过融来的钱到位太慢,昨天和今天买的位置都很高…… 现在咱们总共持有价值9800万的股票和400万现金。 实际总盈利53.5%,扛得住!” “好!” 高丰波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放下一半心,吩咐道:“你等我消息,我先去看看情况。” 资金量小,又跟得早,高丰波要承受的风险远远小于那几家私募。 如果不是场外配资到得太慢,他甚至可以做到比韩烈成本更低。 再不济,已经意识到不对的他随时都可以清仓落跑,9800万想跑可比那些大几亿的私募容易得多。 哼,想埋我?你埋得住么! “二舅,那咱们通不通知额……” “你做好自己的事!” 高丰波高声呵斥,带着些许的恼羞成怒和歇斯底里。 他带的老鼠仓,可不止是自己那一点。 最开始抄韩烈作业时,他是比较谨慎的,开始用自己的钱小幅试水,然后追加,再之后找上以前总合作的私募,再再然后通知了想要巴结的领导,顺便又带上了在农行工作的情人,最后扩大到问询而来的亲朋…… 一步一步,把盘子越做越大。 并非是他不想控制,而是他需要一些外围。 高丰波通知的那些亲朋,压根没有跟他们提过什么跟仓,都是“基于自身判断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