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一句:“快别自欺欺人了,承认吧,你是不是天天在我的朋友圈里站岗来着?” 席鹿庭得意洋洋:“嘁!谁有那份闲工夫?这就叫天意,人贱自有天收!” 潘歌顿时后悔不已。 她只是想刺激一下席鹿庭,然后慢慢实施自己的反击计划。 谁能想到真就这么巧? 才发出朋友圈就被她看到了…… 而且席鹿庭居然这么莽,当场就杀了过来。 现在落在她手里,想干什么都来不及了,挺着吧! 席鹿庭满脸胜利者的愉快笑容,喊住服务生:“麻烦您,再来四只大闸蟹!” 潘歌瘪瘪嘴,没吭声。 韩烈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就感觉她俩的关系特别有意思。 是敌人,但又不是恨不得对方去死的那种大敌。 像闺蜜,但又生怕对方比自己过得好。 潘歌能够接受席鹿庭对自己动手动脚而不翻脸。 席鹿庭能够接受潘歌揭自己伤疤而不动真怒。 别别扭扭、磕磕碰碰,但是彼此心中又有某种默契。 属实太难得了。 两个奇葩! 要不然你俩真的凑成一对吧,省着找我麻烦了…… 刚想到麻烦,席鹿庭果然就开始跳脸:“狗男人,真有你的,你是要蹭遍全校美女吗?潘歌的软饭香不香?” 潘歌终于找到机会发挥,主动替韩烈解围。 “韩烈人挺好的,我乐意和他分享美食。你的思想不要总是那么阴暗。” 来了来了! 她带着高级茶艺走来了! 韩烈依然没看懂她想干什么,不过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能治你的人,我潘大哥,他终于下楼了! 韩烈的座位正对着楼梯口,所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老潘做贼似的探出半边身子。 好家伙,一看席鹿庭和潘歌死死搂在一块儿,当时脸就黑了。 韩烈收回目光,故作不知,笑吟吟冲她俩举起酒杯。 “我扯不过你们俩,别总拿我开涮了,我祝你们百年好合,行不?” 老潘的身体突然一晃,捂住了脑门。 席鹿庭以为韩烈是在服软,笑嘻嘻举杯:“行吧,借你吉言!” 好家伙! 你是真敢接啊…… 老潘一把按住楼梯扶手,摇摇欲坠。 唉呀妈呀! 大哥你不会是有高血压吧?! 韩烈都有点害怕了,赶紧给了潘歌一个“打住”的眼神。 快住嘴! 别再刺激你爸了! 心是好心,但是呢……潘歌她显然理解错了。 腹黑女神恨得牙直痒痒,心想:狗男人,你是真舍得往我身上插刀啊?! 哟嗬?! 插了刀,还敢跟我挤眉弄眼的示威?! 真不怪她想歪,昨天韩烈刚用一条短信警告了她,今天再调戏两句,多正常点事儿! 搁谁都得这么理解,对吧? 潘歌心里憋着邪火,却不想丢了面子、气势和格局,于是笑盈盈的刺了韩烈一句,同时暗暗给席鹿庭挖坑。 “怎么个意思?我俩感情融洽,你好一箭双雕,是么?” 老潘浑身一激灵,身体忽然恢复了部分力量。 天可怜见! 囡囡不是完全对男人不感兴趣,看,这不就是在调戏小韩吗? 我闺女还有救! 刚激动完,老潘心中又升起不忿——什么一箭双雕?你想都不要想! 与此同时,席鹿庭害羞了。 她和心怀鬼胎的潘歌不一样,她是真的有点喜欢韩烈。 跟潘歌只是闹着玩,跟韩烈才有未来。 小韩啊,你想吧,尽管想,千万别害怕! 只要你能把囡囡拉回来,别的事儿,咱们都可以慢慢商量! 老潘突然之间就对韩烈寄予了极大的厚望,实在是因为,他深深的感觉到了时不我待—— 而此时的潘歌也被席鹿庭搞破防了。 她不抗拒跟大美庭搂搂抱抱,毕竟席鹿庭是唯一一个能跟她battle颜值难分输赢的女孩子,美的事物谁都喜欢,而且身体软绵绵香喷喷的,搂起来其实特别舒服。 但是她真没那种想法,从心里就接受不了。 于是她强忍着羞涩,回刺席鹿庭,顺手再把韩烈往里扯一扯。 “问方菲菲什么? 人家方菲菲跟你只是玩玩,恨不得明天就嫁给韩烈,你还真以为你多厉害呢? 韩烈,你快把方菲菲领走吧,别让席鹿庭再这么飘了。” 这其实是特别正常的一段话,可是老潘却又一次被自己闺女气到眼歪嘴斜。 好囡囡,你对席鹿庭可真是死心塌地啊! 找韩烈吃饭,就为了拆散你的女朋友和原配? 你就不能自己跟韩烈试试水么?! 你要相信爸爸,男人和女人真不是一回事! 老潘急得不行,而且自以为已经看清了全部情况,终于忍不住下楼了。 “咳咳!” 潘歌听到咳嗽声,急忙回头。 “爸,你怎么下来啦?” 她根本没把席鹿庭搂着自己腰当回事,高中时,她和好闺蜜天天搂在一块儿,早都习以为常了。 反倒是席鹿庭,一听到“爸”字,触电似的松开手。 她心里有鬼,和潘歌不一样。 席鹿庭急忙坐正身体,乖巧的同老潘打招呼:“潘叔叔你好。” 老潘把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眼皮子又是一阵狂跳。 好么,人家都知道躲着点我,你倒好,有恃无恐? 尽管心里波涛汹涌,但是,老潘依然表现得十分和善,笑着点头:“好,你们好。” 然后一屁股坐到韩烈身旁,和席鹿庭拉起家常。 “庭庭是哪里人啊?” “父母身体还好吗?” 不动声色的一顿套路。 潘歌和席鹿庭都没有察觉出异常,只当是长辈对小辈的关心和爱护,乖乖巧巧的回应。 可苦了坐在旁边的韩烈。 憋笑憋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不过老潘也没有太过分,差不多就停下了,可见他心里虽然急躁,做事却依然有章法。 临告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