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烈推开房门时,席鹿庭惊恐回头,两人……并没有立即看到彼此。 私汤会所嘛,汗蒸房大得一批。 外间是个休息室,有藤椅有茶桌有自助吧台,再往里有个带淋浴的冷水池,再再往里才是正统木屋汗蒸和一间火山石蒸汽浴房。 她俩正在汗蒸屋里打闹,而韩烈刚到休息室,自然碰不到面。 然而席鹿庭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你不是自己来的么?!” “对啊!” 潘歌满脸无辜的咔吧着眼睛,影后附体,张嘴就是忽悠:“啊,我之前叫了一壶茶水,应该是服务生吧?” 席鹿庭皱着眉头,狐疑的打量着潘歌,没能发现任何破绽。 黑心白莲根本不给她继续追问的机会,马上催她:“你出去接一下。” “我不去!”席鹿庭果断摇头。 “那你放我起来,我去。” 潘歌的话刚一出口,席鹿庭就下意识的松开了她,然后小受潘一骨碌翻身爬起来,大大方方的打开汗蒸屋的玻璃门。 就在这一刻,韩烈的身影从隔断中转了出来。 席鹿庭脑瓜子嗡的一下,傻了。 “啊!你个王八蛋!” 下意识的尖叫出声,她马上爬起来冲向潘歌。 可惜,晚了。 平时谁逮到谁祸祸的小受潘今天比兔子都灵活,嗖的一下冲了出去,然后还顺手拽住了门,兴高采烈的招呼韩烈: “快来快来,我把她堵住了!” 席鹿庭被关在汗蒸房里,眼睁睁看着狗男人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坏笑着向自己走来。 整个人都不好了。 倒不是对韩烈光着膀子有什么不好意思或者畏惧,更可怕的事情都经历过了,这算啥? 主要是那种情绪上的冲击,属实难顶。 她的心里,充满了疑惑。 狗男人和黑心白莲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为什么潘歌会让他出现在如此私密的场合? 潘歌明明和狗男人在一起,又把自己叫出来,什么意思? 我应该怎样对待他? 问题太多,差点把她卡死机了。 她心里又乱又急,于是焦躁的拍着玻璃房门,徒劳的威胁着潘歌。 “你快放我出去!我警告你,别逼我跟你鱼死网破!” “矮油,我好怕怕哦~~~” 潘歌得意的冲她吐了吐舌头,末了又发出一声“略略略”。 好皮,好欠揍。 席鹿庭本来就热得浑身都是汗,如今再一急,汗蒸服彻底湿透了。 她自己没发现,韩烈却眼珠子一直——凸凸! 好家伙,潘歌你干得漂亮啊…… 韩烈下意识看了一眼小受潘,其实她也一样,棉质的宽松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把曲线勾勒得诱人极了。 我喜欢这份工作! 韩烈托着下巴,站到门前,一边打量着席鹿庭,一边问潘歌:“你想怎么收拾她?” 潘歌兴奋极了,张口就是大招:“你把她抓出来,按住,我要打她一顿屁股,然后再顺手录个视频……” “你敢!” 席鹿庭柳眉倒竖,厉声呵斥。 不过,没什么软用。 于是她又急急忙忙的跟韩烈告饶:“烈烈,你别听她的,我……啊!” 韩烈根本懒得和她废话,直接拉开门,一把把她拽了出来。 抓住她的小细胳膊轻轻一拧,然后双手环抱住她的上半身用力一箍,整个人就被死死的控制住了。 “啊……别别!你放我一马……欧巴~~~” 含糖量惊人还带着一个小尾音的“欧巴”一喊出口,韩烈就浑身一激灵。 十年后几乎没有女人这么撒娇了。 不过现在这会儿,韩流正火,韩式撒娇被自带一种性感冲击——对于韩烈而言尤为致命。 讲真,霎时间,烈哥心硬如铁。 席鹿庭被紧紧抱着,立即便感受到了,愕然而又难以置信的看着韩烈。 疯了吧? 狗男人! 韩烈的钢甲脸皮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急忙把席鹿庭按到腿上,自己换了个姿势,弯腰俯身,然后招呼潘歌:“来啊?等什么呢?” 潘歌并没有动。 原本劲儿劲儿喊着要报仇的她,此刻却站在一旁,左手环胸,右手捏着下巴,轻轻冷笑。 “果然,我就知道你俩不对!” “啊?!” 韩烈懵了。 心里懵,表情更懵。 “什么对不对的?你扯什么呢?快收拾她啊!” 席鹿庭扑腾得厉害,韩烈顺势低头,手忙脚乱的控制住她,折腾得额头冒汗。 潘歌漫步走到韩烈面前,顺手一巴掌拍了下去。 “啪!” 一声脆响之后,席鹿庭捂着屁股发出疯狂的叫嚣:“你俩死定了!一对狗男女!” 潘歌突然伸出双手,猛的把韩烈推到在地板上,然后一把将席鹿庭翻了过来。 “说!你俩到底是什么时候搞上的?” 潘歌紧紧盯着席鹿庭的双眼,脸似寒霜,杀气腾腾。 席鹿庭心虚得厉害,第一时间避开潘歌的目光,然后下意识的开始装傻。 “啊?什么跟什么啊?谁和狗男人搞……搞上了……” 韩烈看到她的表现,心里顿时一激灵。 完犊子了! 果然,潘歌的语气愈发笃定,一个问题直接扎到了席鹿庭的肺里—— “你和韩烈睡过了?” 咔嚓一声,不但席鹿庭被劈傻了,韩烈同样被劈得汗毛直竖。 “啊?啊……” “你胡扯什么呢?!” 席鹿庭扛不住潘歌的追问,关键时刻,韩烈只好亲自上阵:“别拿这种事开玩笑,我倒是想,你问问席鹿庭肯同意么?” “靠,做什么美梦呢?!” 有了韩烈的缓冲,席鹿庭的脑子终于回来一些,急忙表示不屑。 可惜,潘歌早已经有了判断,半点没信她俩的表演。 “呵呵,你俩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行,咱们一件事一件事的对。” 她盘腿往地板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