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中央公园。 通心路东南门。 11点55分。 韩烈下车时,心情实在不太好形容。 松江大学城又不是没有商场和小吃街,文汇路那么热闹你们不逛,大半夜的跑来逛公园? 她俩单独出现的时候都挺正常,凑一起之后指定有什么大病…… 拎着两束花,烈哥有点麻。 从东南门进去,他刚刚掏出手机,低头正要拨号,“嗖”的一下,面前蹿过去一个身影。 “卧槽!” 韩烈吓一跳,扭头一看,是个快要12点还在夜跑的精神病,衣服上白下黑,从树荫里蹿出来跟特么阿飘似的。 他正缓神呢,右后方传来一阵娇笑。 “哈哈哈哈……” 一回头,好家伙,那俩人正在灯火阑珊处…… 韩烈苦笑着走过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路灯下她俩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狗男人的心情也越来越激动。 哎我去,真漂亮! 几天时间不见,她俩都换了新发型。 丁香剪了一个锁骨短发,发尾一刀切+齐刘海,显得头超小,初恋感拉满。 更神奇的是,不知道是谁撺掇的,她还把头发染成了一种类似于“奶奶灰”的偏冷颜色,好家伙,在暖色的路灯照耀下,整个一精灵公主! 陈妍妃也在脑袋上折腾了一下——她给自己搞了一头弯而不卷的大波浪。 内层有几缕长发被挑染成白金色,自然垂落在胸口,嘶……好胸。 啊不不,好时尚…… 她俩穿的也和平时不太一样。 丁香里面是一套有点繁复的蕾丝边长裙,外搭白色夹克羽绒服,有点洛丽塔,有点小公主,又有点奇奇怪怪的二次元。 陈妍妃则是罕见的短裤+肉色打底裤+高筒靴,外面套着长款羽绒服。 从背面看,平平无奇。 从正面看,哇哦!~~~ 陈妍妃的胯部可能只比梁妩略窄,但她是那种健康匀称的感觉,不是水蜜桃更不是梨,而是……呃……常年帮家里干活的村花? 不太好形容,但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健康,娶回家里肯定特别能干的那种。 那么宽的胯骨,结果大腿中间一丝缝隙都没有,这种身材…… 吸熘! 狗哥吸熘了一下鼻子,咳咳,有点着凉了,别瞎想。 然后热情洋溢的对她俩挥舞了一下手里的花。 “嗨,香香公主!嗨,村花!新年快乐!” “噗!” 丁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陈妍妃则又好气又好笑。 大过年的,她是公主,我却是村花? 陈妍妃把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站那儿一动不动,准备表示一下态度。 结果丁香开开心心的拖着她往前迎了两步…… “烈哥,新年快乐! Happy new year!” 啊啊啊,好气! 陈妍妃被小白给彻底整无奈了,只好似笑非笑的给韩烈一点颜色看看。 “哟,硬汉,你可真守时,直接就奔着跨年倒数计时来的是吧?” 影帝烈脸上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苦笑。 “我不是我们文艺部的部长吗?赶鸭子上架,第一次搞元旦晚会,忙得乱成一团……嗳,你们没去看演出啊?我听说本校搞得更盛大。” 解释完,不等她俩回话,韩烈马上把花束往她俩面前一举。 “今天的花挺难买的,不过我尽力了,快看看喜不喜欢?” 小助理办事儿贼靠谱,两束花并不一样。 韩烈送给丁香的是一束以浅蓝色绣球为主体,点缀着澹紫色丁香花和满天星的小清新花束。 而呈给陈妍妃的,则是一束以百合为主体,中间悄悄夹着一支粉玫瑰的大手捧。 丁香接过属于她的那束花时,惊喜极了。 “哇!真好看……谢谢谢谢,烈哥,我太喜欢了!明天早上我一定要去买个花瓶……它还能开几天啊?” 陈妍妃虽然撇着嘴,好像一副很嫌弃的样子,但是动作可一点不慢。 接过花,看了又看,眼睛里bulingbuling的闪着星星。 “行吧,算你有心……” 韩烈悄悄冲着陈妍妃眨眨眼,然后笑眯眯回复丁香:“你好好照顾它,我觉得它可以开到春天。” “骗人!” 丁香白过去一眼,却又忍不住甜蜜抿嘴:“就知道哄小孩……” 瞧,她自己都知道是在哄小孩,但就是乐意被哄。 什么叫白给啊?(叉腰大笑) 而陈妍妃的心情同样很好,甚至没有计较狗男人一上来就乱撩。 这是哄到位了。 敲黑板——不解释原则,是用来单对单的! 和女孩子单独对线,那么一定要尽量少解释,别把姿态摆得太低。 可是要记住,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千万不要生搬硬套。 比如现在,人家好闺蜜姐妹两个一起出场,刚好她俩的性格是南辕北辙互补型,一个强一个软,一个外放一个内敛。 此时,只有两个办法—— 要么争取到陈妍妃,一起镇压小白给。 要么争取到小白给,一起对抗陈女王。 总之千万不能让她俩联合起来,同仇敌忾。 所以不解释、装高冷、滑头狡辩、强硬对抗,都等于是自己作死,分分钟会被陈妍妃拉着丁香统一战线,收拾个灰头土脸。 于是韩烈果断放低姿态,努力争取小白给的谅解,哪怕陈妍妃仍然不满意,至少她俩是分裂的,咱有个帮手。 这就叫做软交硬攻,都学会了没有? 下课! …… 陈妍妃的态度比预想中大气,于是接下来其实挺愉快的。 韩烈主动扔出话题:“怎么在公园跨年啊?校内和商业街不是更热闹么?” “我们班同学都在商业街凑热闹。” 陈妍妃轻轻笑了笑:“我都在班长的位置上忙碌大半个学期了,今天只想安静安静。” 我不信! 狗烈心里泛着滴咕,却不影响他顺着往下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