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切,表情渐渐扭曲。
庄铮那个傻缺,为什么会来啊
不不不对,现在最重要的是,为什么面前的非人类会和庄铮来这里怎么认识的
“你在想什么”青年好奇地问她,“在我面前发呆,醒来就不怕我了”
“”温苑果断滑跪,满身血污也遮不住她的紧张,“这个呢,不好意思,因为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希望先生您能理解一下并听我为您介绍基本情况”
一边说一边抬头,在看见对方模样之前,她蓦地闭嘴。
糟糕,习惯性地拿出来应付难缠甲方的套词了
“原来如此,死掉也深入灵魂的社畜本能吗。”
黑衣青年“学到了”的话让她害怕之余,既悲伤又无语。
温苑听上去好悲惨啊我还有,单纯的感叹,更像嘲讽了
“对不起”她低头道歉,“我在想您,为什么会来这里”
“香薰。”伊戚指了指书桌上与灯盏并排的木质小杯,语调微扬,“全部都是怨气的东西,这个时代,人类的别出心裁看来不只体现在科技上。”
“我觉得这可能不算别出心裁是丧尽天良。”看见香薰的温苑干涩道,“香薰的原料来自于后花园,而泥土之下,是尸骨。”
“我想请求您,先生。”她下定决心,“能让庄铮离开这里吗还有您的那名同伴,接触那些事对他们太危险了。”
“庄铮不是你引过来的吗”伊戚说,“他身上有你的气息。”
“怎么可能”温苑争辩道,却又在听到他的第二句话后愣住,“我的气息什么意思我引过来的可我之前一直都不清醒”
脱口而出的瞬间,她的脑袋猛地炸开,血液与脑花飞溅,在墙壁、地面溅出狰狞的痕迹,空荡荡的躯体不再清晰,而是如雾般波动。
如同一个开关,在第三视角下,天井中漫出血色藤蔓,红潮从泥土爬上走廊,遍布建筑物的外壁,藤上有密密麻麻的花苞欲绽未绽,月亮被云层遮住,走廊上的灯笼仍留有空隙,轻轻地晃动着,全数转向一楼的某个房间。
整个公馆瞬息间天翻地覆,成为被血藤包裹的餐盘。
哭泣自井中、自后花园的土地下传出,幽幽地回荡在公馆中,当有人察觉到那一瞬间的变化时,它就会钻入任何具有听觉的生物耳中。
公馆入口的前台后,女员工和沙发上的男生一脸惊悚地互相对视,然后跳起,明显是熟识的样子。
“为什么诡域突然激活了”
“诡域激活”有人从走廊边探出头,好奇地盯着他们两人,“你们知道这地方是闹的什么鬼吗”
受到突惊的两人嘎了几下,咳嗽着喘气。
“你现在才是闹的什么鬼啊”蒋姓女员工怒吼,顾不上礼貌,喊出对方的名字,“阮和生”
黑发灰眼的年轻人笑得没心没肺,道“别生气,蒋姐姐,我只是敏锐细心地发现了这个公馆的不对劲而已”
*
黑雾形成的屏障挡在伊戚面前,他面色不变,笑着歪了下脑袋。
失去脑袋的温苑呆立在原地,从她的裤脚往下,一只蚜虫爬了出来。
它有指甲盖大小,与普通的蚜虫截然不同,微绿的身体表面在昏暗的房间中毫不起眼。
它录下伊戚的面容,随后它向着门缝的方向前行。
乌黑的细绳如同毒蛇在它身后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住它,毒液注入其中,强势而嚣张地顺着它与某个存在的联系,快准狠地夺取了一部分力量。
与蚜虫相连的另一个意识惊怒无比,反应快速地斩断了联系。
能量的对冲让小小的一个蚜虫尸骨无存,凝结其形体的力量被黑雾收集又过滤,嫌弃地塞给了呆立的无头灵体。
头颅缓缓在空腔上凝聚,温苑睁开眼,茫然地看着从椅子上站起的青年,又被地面与墙壁的惨状吓了一跳。
黑雾在咀嚼夺取的那部分力量,伊戚快乐地眯起眼“哎呀呀来这里果然是对的。”
受规则限制,现实中诞生诡异的条件十分苛刻,除此之外,像温苑这样心有怨念却仍保持生前思维的非实体,通常称之为“灵体”,与诡异完全搭不上边。
弱小到伊戚甚至不愿纳入食谱。
而作为灵体,温苑本能地对伊戚感到畏惧,她不敢深思对方欣喜的话语,战战兢兢地退到门边,小声道“请问发生了什么”
“你刚才脑袋炸了。”伊戚轻描淡写地说,就像说今天天气真好。
温苑“啊”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