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一听,有道理啊,又瞪着房玄龄,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儿那荆王相貌出众性情温雅,想必闺女也是个极好的,与我家遗则正相匹配,因何拒绝”
房玄龄道“是二郎又是使眼色又是咳嗽,我这还纳闷他搞什么鬼呢,还没来得及问。”
“这不还是你的事儿”卢氏生气,揪着房俊又开掐。
华亭伯如何
京兆尹如何
兵部侍郎又如何
在老娘面前,你小子永远都是三孙子,想打就打,想掐就掐
房俊只得说道“娘您想想,就算荆王看中了老三,想要结这门亲,却为何亲自跑上门来这件事完全可以通过一个中人试探一下我家的意思,然后找个媒人前来说道一下,若是两厢情愿,自然水到渠成。”
这件事的确有反常态,一般来说女方若是看中了男方,亦会找个人透露一下,询问一下男方的意思,若是男方有意,则由男方出面寻个媒人一手托两家,这事儿就算是成了。
可作为女方非但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的上门提亲,还是身为亲王的女方父亲亲自登门,怎么看都有些蹊跷,于理不合。
卢氏眨眨眼,开动脑筋,疑惑道“难不成这中间有什么阴谋”
“噗”房玄龄口中茶水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房俊苦笑道“额滴娘哪里有那么多的阴谋不过是荆王定然有事相求于我家,而且所图甚大。”
“呃还以为又是各种算计各种阴谋呢”
卢氏有些讪讪,似乎被两父子一天到晚的阴谋论给传染到了。不过见到父子两个使劲儿憋着笑的表情,顿时恼羞成怒,狠狠掐了房俊一把,然后瞪着房玄龄,撒泼道“就你们两个聪明,我是个傻子行了吧我不管,反正遗则的媳妇儿被你们给弄没了,你们得负责给我找回来一个,必须得是大家闺秀,寻常人家的可不行”
现在房家的门庭在整个大唐那是一等一的显贵,一个当朝宰辅,一个部堂高官,主母是范阳卢氏嫡女,儿媳是皇家公主这样的家世,什么样人家的闺女娶不得
父子两个面面相觑,这事儿怎地就能摊到头上
房玄龄的确是当官当得久了,甩锅的本事得心应手“且不论你拒绝荆王的用意为何,你母亲说的没错,你把老三的媳妇儿弄没了,那你就负责给找一个。”
摊上这么个爹娘,房俊还能说啥
不过他也不是白给的,眼珠儿一转,便说道“刚刚儿子随口跟荆王说是母亲事先跟娘家人给老三订了份亲,不如母亲便在范阳卢氏族中找一个合适的姑娘,将这事儿定了既能圆了儿子刚刚的谎话,又能堵住荆王的嘴,最难得是一个娘家侄女进了门儿,母亲您以后也多个贴心的不是”
卢氏一听,顿时一喜“哎呦,还是我儿子聪明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卢氏家大业大人丁兴旺,定然有合适的。你娘我是卢氏的姑奶奶,卢氏的姑娘跟老三那就是姑表亲,这姑表亲亲上亲,打断骨头连着筋,那可顶顶是最好的姻缘”
当即喜不自禁,起身便去了后堂,琢磨着娘家那个姑娘合适当她的三儿媳妇儿
厅内,房玄龄松了口气,冲儿子赞许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房俊则谦虚一笑,彼此彼此
“话说,到底是因何拒绝荆王”房玄龄对这事疑惑。
房俊顿了顿,略作沉吟,直言道“儿子观荆王此人怕是心术不正,所谋甚大。”
房玄龄愕然。
一个亲王“所谋甚大”,还能谋什么
这可是骇人听闻至极
他皱着眉仔细想想荆王平素的行事为人,性子阴柔、不声不响、看似无欲无求实则与柴哲威、薛万彻等统兵武将走得极近,这会儿又跑来自家结亲
嘶
房玄龄顿时一惊,果然不似善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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