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好受了些。 只见其接过对方递来的纸巾,擦了擦脸上的灰尘。 旋即放声大笑道:“好!好啊!既如此,崔某便也值得了!” 说罢他便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就要离开。 横艾见状不由问道:“老师往哪里去?” “回家!” 崔东山干脆利落的答了一句。 旁人的理解,给予了他内心极大的心里安慰。 看其神态,又哪里像是一个失意之人? 见此情形,横艾继续问道—— “登上的三尺讲台可是要比考入985跟211的难度要高的多,老师这就放弃了?” “我不想放弃也没办法啊....” 崔东山不由驻足,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说道:“可是如今贼子当道,这片学堂,也将不在是净土,即便未遭劫难,此地也难抒胸臆,樊黎明遮天蔽日,数不清的社会名流都拿她没有办法,我崔东山一个人人喊打的涩魔又能有什么作为.....事到如今,我也算是看明白了! 人呐,要做那顺势而为的陈瑞。 要做那长袖善舞的陈路羽。 要做那范卖爱掴情怀变作万贯家财的司马楠。 要做那审时度势的唐敬意。 切不可做那一稻济天下但又被人污蔑诟病的袁公。 也不要做那为千万寒门学子掌灯,却落得无地自容的张学锋。 更做不得那病榻之上还不忘心系家帼,为浓名接级说话,但被骂做是武斗派的艾公。 至于那个面对强权还敢怒斥不公,扬言扫清东山校府,但从入东山以后就销声匿迹,兴许早已被黑暗势力打死在某个街头小巷的叶枫就更做不的了.... 什么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的.... 全都是屁话!” 崔东山背对着横艾。 在说出这话的时候。 心头无疑是在滴血! 于一个教师的身份而言,替自己的学生说话。 他是称职的。 于一个从小镇里走出来的人子而言。 他无疑是可悲的。 但自古忠孝两难全,每当响起无数个日夜的寒窗苦读。 和父母的勉励时,他就觉得他挺对不住他们的。 “世间本就浑浊,致使善恶同台而歌.....” 横艾叹了口气,不由攥了攥拳头说道:“我自知学识浅薄劝不动老师,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你想走,那么路就自然在脚下,在彻底放弃之前,老师是否愿意随我去见一个人?” “民不与官斗,任谁入局,也都将无路可走!” 崔东山摇了摇头,为此横艾不禁一笑说道:“如果那个人,正是你口中那个兴许已经被打死在街头小巷里的叶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