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个地啊,尉迟部的先人啊,死鬼啊,快睁开眼哪,伱们的子孙,现在要去拔个玩具大戟啦,可又是折叉,又是落马,就是拔不出来啊,快点给他点力量,让他能拔出来这戟,不然以后可没家伙什用啦。” 尉迟雄沉声道:“老三,别上当,现在你就一门心思去拔戟,拔出来,亲手砍死这娃,可是现在,万万不可分心!” 尉迟达认真地点了点头,站起身,狠狠地瞪了刘荣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走向了三步之外石堆中插着的那把大戟。尉迟达气得胡子都要竖起来了,他拿着三股钢叉,这回高高举起,使出了平时突刺的力量,狠狠地向着石头堆里刺去,因为用力过猛, 臂上的肌肉一阵鼓胀,更是让右臂的上臂甲,也挣断了挂绳,一下子就落到了地上。 只是,这回的这全力一刺,足以在马战中把一个全身盔甲的骑士,前后刺个透心凉的钢叉一击,却是只在地上的石头那里砸出了一片火星, 四五块碎石顺着裂缝而落下, 砸在尉迟达的脚上,而这把三股钢叉,仍然没有刺进石中,而是比刚才更高的高度弹起,甚至因为这股弹力过大,带得尉迟达的下盘不稳,整个人向后退了三个大步,几乎要仰面栽倒。 幸亏尉迟达对身体平衡的控制一流,得益于多年在颠簸的战马上,在全力打击或者是闪躲的过程中,还要在马背上维持身体平衡的训练与经验,尉迟达的脚下连续错步几下,手中也早早地松开了钢叉,两臂大回环几下,这才稳住了身形,而这把三股钢叉则在他的身边三四步的地方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仍然无法叉进石块之中,而是向下滚出了七八步之远, 一直滚到这堆石块之下的土地之中,才停了下来。 尉迟达转身跳下了石堆,一个箭步冲到了钢叉之前,定睛一看,好家伙,只见三股钢叉中间那侧的一股叉尖,竟然就这样生生给崩掉了半截,这可是纯精钢打造的兵器,削铁如泥,刺人如捅茅草,十几年下来,不知道击破了多少大盾,刺穿过多少敌军的身体,却想不到,今天会以这样的方式折刃断锋! 尉迟达心痛得要滴血,甚至比刚才坐骑受伤更加心疼,因为战马他差不多一年甚至几個月一换,可这把三股钢叉却是他从军以来用了十几年的家伙事,甚至自己打仗时所有的马上动作都是根据这把钢叉来设计的,这把钢叉对他来说, 早就耍得跟自己的手臂一样,甚至说是尉迟达身体的一部分,也不为过。 可是,这样的一把钢叉,居然就这样折锋了,如同尉迟达给生生地断了一根中指一样,他仰天狂嚎,如同苍狼啸月,那心痛得无以复加的感觉,即使是刘荣祖初闻之下,也不免微微一愣,收起了刚才的嘲讽脸。 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刘荣祖的脸上又绽放出了笑容,毕竟,这是在战场之上,敌人的悲痛,就是自己的快乐,这个道理,永远不变的。刘荣祖笑着摇头道:“哎呀呀,这么好的一把三股钢叉,可惜,太可惜了,尉迟达,你们广固城真的是太坚固了,连山石都这么硬,你这叉一叉就叉折了锋,怪不得我们的投石车砸了这么久都没法破城哪。看来下回我们京口城重建,一定要多搬这些广固的石头回去,硬哪!” 尉迟达双目尽赤,抄起那折刃的三股钢叉,就要向刘荣祖冲去,他大吼道:“老子就是拿只有两股的钢叉,也一定要了你这小贼的命!” 刘荣祖笑着摆了摆手:“尉迟达,别急啊,我告诉你个好办法,你看,我的方天画戟,还插在这石头里呢,要不你把我的大戟拔出来,然后拆下戟头,给安在你的这钢叉断头上,那不就比原来的叉头更锋利了嘛。这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尉迟达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怪叫一声,正要前冲,却听到身后传来尉迟雄的声音:“三弟,别上当,这小子就是想激怒你的!” 如同一盆凉水当头淋下,尉迟达因为愤怒而变得发热的脑袋,冷却了下来,他转过头,看到已经在五六步之外,骑在马上的尉迟雄,说道:“大哥,我…………”但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到了自己的那把断叉之上,顿时悲从心中来,一下子哽咽住了,说不出话。 尉迟雄的眼睛,如鹰隼一样,没看尉迟达,而是死死地盯着远处的刘荣祖,他的声音不算高,但能让尉迟达听得清清楚楚:“兵器没了可以再打造,但要是命没了,那就什么也没了。这小子有句话倒是说得不错,他的那兵器,确实比咱们的好,毕竟是刘裕的亲侄子,不知从哪弄来的神兵利器给他用,这石头我观察过了,确实极硬,这把大戟,不是玩具,而是神兵,如果你能拔出来,就替换了这三股钢叉,岂不是更好?!” 尉迟达咬着嘴唇,狠狠地把钢叉扔到了地上:“大哥说的是,要是有了那把大戟,我还要这三股钢叉做什么,这大戟能插进石头,肯定是因为这是神兵利器,不是这小子有多厉害,刚才我是以绳索套戟杆,可能是发力不对,没向上拔,现在我亲自去用手拔戟,我就不信了,以我尉迟达的力量,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