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北府一丘八 鲁宗之的眉头一皱,转而笑道:“兵法有云,能而示之不能,不能而示之能,这么说来,妖贼放话说是要夺取江陵,其实是诈语吗?他们也不攻打马头和乌林二渡,其实根本就没有夺取荆州的心思,是这个意思吗,征西?” 刘道规平静地摇了摇头:“不,我认为是正好相反,他们就是要夺取江陵,所以才会故意地用兵法中的能而示之不能,来反诈一次,这样公然放言,会让我们以为这不过是虚言诈术而已,但实际上,这正是他们的真实意图。” 檀道济沉声道:“征西,这样何以见得呢?妖贼也许是初来乍到,没有作好攻击江陵的准备,才这样故意用疑兵之计呢,或者…………” 说到这里,檀道济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忧虑之色:“或者,也许妖贼是想要故意这样分兵,给豫州的希乐哥造成错觉和误叛,引得希乐哥出兵攻击豫章的徐道覆,然后他们再设伏,一举歼之。” 鲁轨笑着摆了摆手:“不可能吧,他们哪有这个实力,妖贼所恃的,不过是水师舰船而已,陆战远非我军的对手,而这回,连八艚舰都来了,卢循也过来,徐道覆手上的兵力,最多三万而已,恐怕还多是乌合之众,希乐哥手下可是大晋最精锐的部队之一的豫州军团,跟随他南征北战多年,消灭和打败过无数强敌,怎么可能给妖贼伏击消灭呢?” 檀道济的眉头越发地深锁:“妖贼诡计多端,经常会以这种示弱或者分兵的态势来诱我们上当,卢循大军和水师前来江陵,放言要夺取荆州,确保其后撤的退路,看似是因为知道了大帅攻灭南燕,征燕大军即将回师,所以想退保岭南的举动,但实际上,这恐怕是妖贼以前多次设伏的旧事重演,比如高雅之,谢琰,无忌哥,就连大帅,也曾经在海盐追击战中,中过妖贼的埋伏,思之念之,恍如昨日啊。” 刘道规也正色道:“是的,海盐那一战,就是鲍嗣之轻兵冒进,引得全军进入了妖贼的伏击圈,当时我们以为妖贼攻城不克,损失惨重,撤围而走时,已经是疲兵,可击其惰归,但最后还是上了当,所以这一次,我认为妖贼绝不可能再想保什么退路,因为他们无路可退了。” 说到这里,刘道规环视四周,沉声道:“以妖贼现在的情况,就是要借着江州之战的侥幸得手,打败了我们荆州军团,消灭了无忌哥的江州军团,逼得希乐哥的豫州军团不敢妄动,靠着这种打败北府军名将和军团的战绩,引得天下的宵小之辈加入他们,这种时候,就是有进无退,一往无前,如果还想着情况不妙就退兵自保,那首先就失了人心,就算退回了广州,又能撑上几天呢?” 鲁宗之摸着自己的胡子,满意地点头道:“不错,确实如此,所以我同意你的看法,他们来就是想夺取荆州,攻克江陵的,而绝不会是想着回师岭南,当然,道济刚才说的引诱希乐的豫州军团出击,也是一个可能,但我仍然认为,以徐道覆的实力,以妖贼的陆战水平,即使是设伏,也不可能打败希乐的豫州军团,这次跟上次无忌的主动出击不一样,希乐就算是出击,也不会轻兵冒进,一定会是前后呼应,侦察四周,才会步步为营地挺进,或者是水陆并进,相互掩护,断不至于给敌军包抄了后路,围而歼灭。” 刘道规的面色凝重:“希乐是一代名将,手下的精锐又是征战多年的老兵,按理说不至于此,但我最担心的,就是现在大帅攻灭南燕,立下不世之奇功,希乐一向与大哥争强好胜,在这个时候,难免想要建功立业,独取击破妖贼的大功,如果是这样的话,妖贼的分兵西进,就给了他最好的进军理由,一如当年的谢琰,一旦心态出了问题,只想着杀贼立功,那就可能会中了贼人的圈套了。” 檀道济咬了咬牙:“这么说来,征西你也同意我的观点吗?那我们要不要想办法通知希乐哥,让他万万不要上当中计,仍然是要保持防守,等大帅全军回师,再合兵破贼呢?” 刘道规摇了摇头:“我们是劝不了希乐的,而且以我的身份,劝他可能是适得其反,以为我是想阻止他立功,超过我大哥,所以,现在要做的,只能是管好我们自己,希乐那里,也只有祈祷他能冷静下来,不要中了贼人的奸计了。” 鲁宗之哈哈一笑:“其实,这也不难,只要我们有办法能打垮当面的妖贼水师,那就有机会能打通跟豫州的联系了,甚至可以前出大江,顺流而下,夺取江夏郡和夏口,只要能跟希乐形成前后夹击妖贼豫章一带的态势,那妖贼的埋伏,就全部不管用了。只是,我们的水师战船不过二百余条,远远不如妖贼的数量,更没有那些八艚巨舰,水战想破妖贼主力,恐怕是难上加难,最好,还是按我之前说的,引妖贼上陆,再设法歼其陆军主力,还是考虑一下我去从马头渡口引他们上岸的这个计划吧。” 刘道规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可,万万不可,敌军的目标,绝不是我们的渡口,如果他们真的想借这两个渡口登陆上岸的话,早在舰队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