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内的商户已大不如往日的繁荣,战乱能造就英雄,也能摧毁一座华丽的城池,襄阳现在就面临这样的困境。 涂山锦元怎么也没想到襄阳成了众矢之的,洛辰、成都和金陵都对他虎视眈眈,他更是后悔没有听仲柔萱的话和曹隶等人混在一起去招惹西府,京山一战,算是彻底的惹恼了石英,一怒之下废了自己的一条腿,从那以后神鹰军就轮番的骚扰襄阳,直接导致襄阳近半数的商户都迁到上庸了。 不行了,现在必须得让仲柔萱出山了,曹隶的大军又来了,涂山锦元不认为曹隶能给自己带来好处,当即拖着一条残腿向后院走去。 仲柔萱已经好久不向涂山锦元进言了,每日里都在内院中养养花,做做刺绣,看到涂山锦元进来本能准备避开进房间,还没放下手中的水壶,涂山锦元的声音就传来了。 “夫人!救救我!”涂山锦元哀求道。 仲柔萱苦笑了一下,之前死活不听她劝,现在到了这个关头想起自己了,多年夫妻,还是于心不忍,转身冷笑道:“夫君是这襄阳的王,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救你?” 涂山锦元知道仲柔萱一直心存不满,一脸尴尬的笑着说道:“夫人,我错了,还请夫人出手。” “曹隶大将军不是快来救援了吗?有他在襄阳城的安危应该没问题吧?”仲柔萱嘲笑道。 “曹隶来了才可怕,他在西府的手中哪里讨到过好处,襄阳的安危全系在夫人身上了。”认怂就要有自知之明,这一点涂山锦元还是明白的,仲柔萱这是在要权。 仲柔萱冷笑了一下,直接伸手在涂山锦元的面前,涂山锦元如同霜打的一般在犹犹豫豫中将怀中的令牌拿了出来恭恭敬敬的放在仲柔萱手上。 “来人,请老爷去后院好好休息。”仲柔萱在接过令牌的那一刻,夫妻之间的情分也就到头了。 仲柔萱当即大步踏出后院,这襄阳终究还是自己的地盘,襄阳的主人换了。 仲柔萱首先将曹隶的大军迎进城内,当天晚上涂山锦元在仲柔萱的安排下为曹隶举行了盛大的接风宴,可天有不测风云,曹大将军第二天竟然病倒了,昏迷不醒,这让十万大军懵了一下子群龙无首了,在仲柔萱关心的建议下,副将向洛辰呈报曹隶的事情,很快,不过五天的功夫,洛辰的诏令就到了,襄阳形势危急,由涂山锦元暂代大军主帅。 副将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也说不出来,毕竟来人手持诏令,还有皇帝的玺印,没有任何问题。 涂山锦元执掌大军的第二天就惹了风寒,不能见人,只能在后院将养着,但是大军的事情他还是坚持在管,受到中层将领一致好评,平常军令的传达都交给了他夫人来完成,这让大家更是放下了戒心,能让尊贵的夫人给大军当传信的,足以证明涂山锦元对大军的尊重和对襄阳城的重视,一时间襄阳城近十七万守军十分亢奋。 这亢奋归亢奋,距离襄阳不远的西府大军也不是吃素的,蒙焕已经拿下了南漳,没有继续前进就是等待荆门的战事结束后一起在襄阳城下汇合。 以陈之庆的速度荆门早就拿下了,但是陈之庆迟迟没有出发襄阳的意思,原因就是石英被于庆武在界牌埋伏了,于庆武是西府叶伯怀的部下出身,石英妥妥的吃了一个哑巴亏,损失近四千兵力,气的石英非要亲自上阵,陈之庆好说歹说才劝住。 “胜败兵家常事,于庆武用兵老道,是北府数一数二的好手,不丢人。”陈之庆劝说道。 “庆帅,您别刺激我了,还不丢人,自打西府组建以来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偏偏就出在我身上,我哪里有脸面回去见王爷!”石英的脸色复杂的很。 陈之庆其实耐心已经耗的差不多了,见石英还是不听劝,皱着眉头说道:“你以为王爷提拔你为西府五帅之一是为了什么?是因为你很能打?是因为你够稳,镇守江夏多年从未出过差错,前些年的京山大捷你一战成名,难道败一次你就没信心了?” 石英哑口无言,京山一役确实是自己的高光时刻,也因此名震天下,被众人推为中原名将,不骄傲是不可能的,这次界牌一战的原因就是自己轻敌了。 看到石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陈之庆接着说道:“界牌一战于庆武早有准备,你败的不亏,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于庆武要在界牌设伏?” “请庆帅赐教!”石英这么说倒不是低不低头的事情,庆帅在西府的地位还不是自己能够超越的,他若是愿意指点自己是自己荣幸。 “襄阳与北府有约定,于庆武的背后是安全的,他不必太过在意来自襄阳的威胁,随州是北府在云梦唯一的据点,萧彧是不可能放弃的,安陆是随州的门户,界牌是攻打安陆的必经之路,所以界牌一战你必败无疑。”陈之庆觉得不能让石英沉沦在败仗的情绪之中,必须把他拉出来。 “那下一步我该怎么做?”石英听了进去,慢慢的从失败的情绪中走出来。 “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你神鹰军又没伤着骨头,襄阳战事在即,我们不能在这里被北府军拴住,要速战速决,所以你现在应该再打界牌!” 傻了,石英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不是随州方向防御严密吗?再去打界牌不是等同于送死吗?石英一脸疑惑的看着陈之庆。 陈之庆笑了,石英的反应能力确实差了点,于是接着说道:“不懂了?” 石英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他是真不懂。 “你手上的神鹰卫是你最为强悍的一支卫府,让神鹰卫快速穿插到界牌,打他个措手不及,你亲率大部人向东出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