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一声,那截天魔断指被林青直接拍进了墨桓嘴里,转眼她就深咽进了肚里。 刹那的功夫,墨桓她还没来得及发出吱呀咯呜的声音,就是准备运转内息,把那一截断指给反吐出来。 但可惜旋即从这些魔断指里,似乎有一道远比墨桓想象更加伟岸混沌,且是恐怖的意志被唤醒了。 这意志就像是一只贪欲不满,永不满足的饕餮巨兽在墨桓的身体内诞生,他拼命的吞纳着自身所见到的所有,自己的记忆,自己的意识,自己的世界观,自己的人生观,所有的所有,不余丝毫。 似乎只在万分之一纳秒,墨桓的意志就是被这宏大的意识所覆盖。一个崭新的意识就已经代替了自己,称为了一个崭新的“墨桓”。 “救……救我…” 就如同一溺水者在临死之前,不断的抓取着自己身边一切可能拯救自己的事物,就算是一根稻草也绝不敢放过。 墨桓的意志在模糊不清,她似乎已经见到了那出现自己心底的宏大意识体。 她已经开始泛出红白色的眼珠子,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咕噜咕噜的向着各种截然不同的角度方向不断的转着。 甚至于不仅是她的眼珠,指甲、牙齿、发丝、舌头、这人体四象之余,一样开始在是违背了她的心意,正在做着另一种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对作。 就好像……就好像……这一瞬间,自己的身躯之中隐藏了、诞生了远不只一个意识! 但墨桓她努力的在控制着自己的眼珠子,望着造成了这一切,可却也是漠然而视,袖手旁观,依旧是满脸噙着莫名笑意的林青,终于难以忍住内心那骚动的大惊恐。 他颤抖着伸出自己的手,似乎想要抓住林青,希望他能够将自己带出这个比梦幻更加荒诞无稽的场景。 自己还不想死,自己依旧还想活着! 以名为这个名字来活着啊! 但她的手指还没来得及触碰林青,一切都已经戛然而止。 最后林青依旧没有将她从这个沉沦的深渊之中拉拽出来,而是选择了袖手旁观。 “呵呵呵……哈哈哈……嘿嘿嘿,我被囚禁了万载,今朝脱困…你们这是自寻死路啊!”不知在何,墨桓她口中的语调似乎是变了一个模样。 明明在声音上听来依旧是她原先的语调没错,但不论是谁听来都可以听得清楚,两者不论是从哪一种角度上来看,都根本就不再是一人! 而就见随着这一句,就见一道血光如瀑如虹,从她的天灵盖上冲出,冲破了这不知多深的地窟直冲九霄,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将蓝天白云尽数染成赤天血云。 血云翻滚,遮天蔽日,越来越是浓厚,越来越是低沉,仿佛要化为一片浓得化不开的血海摧云倾山地直压落下来。 一言一行皆是有伟岸天象相随,心有所动,那世界也必将伴随着祂的心意发生改变,这样的力量早已超越了这个世界武道体系所能容纳的极限。 能与之相比的,估计也只有之前那同样出现在同样地点的,自天外降临的灭世佛掌了! 当然他们之间究竟谁高谁低,谁强谁弱,根本无人能想象猜到。 毕竟两者同样是超越了武功的极限,也同样是不再被武道的体系所束缚,与其强行将其归纳为武功,还不如说……这就是佛,这就是魔! 多少位默坐于冥冥太虚之中,只等待最终一跃,破碎虚空,得享大自在,大永恒的武林老祖们纷纷从自己的闭关之处惊醒。 一些武道讯息浅薄,武道世界更深层次的秘密根本就懒得追究探寻的,还不知道发生这一些究竟意味着什么。 但在四大圣地,五方魔教之中有人仰望天空,突然间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声惊声! “不好!大光明寺地窟里面的天魔断指!在那截断指里面所寄托的一部分天魔意识被复活了!” 大光明寺的深处封镇着万载前降临到这个世界,却又是被一众“野人”大卸八块的域外天魔的一截残骸,这一点对于其他圣地而言,根本就不是秘密。 之前外层天空出现一道佛陀巨人,一掌就把大光明寺变为了历史的一抹眼泪时,就有人猜测那位出手会不会就是想要得到光明寺所镇压的那一段天魔残骸。 毕竟力量能达到那样的高度,人间凡俗里的种种利益对于祂的诱惑早已在无限地被降低为“零”。 他们实在想象不出,除了那一件事物以外,究竟还有什么能入的那位存在的法眼。 不过当时一样有人提出来不一样的意见。 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有见到那真天外佛陀向着其他圣地以及魔门圣教追寻天魔残骸的踪迹。 如果他真是为了这断指,不惜就将光明寺一破灭的狠毒性格来看的话,祂当时就应该直接裹挟着破灭光明寺的绝世威压,来威逼他们这些门派圣地,叫自己恭恭敬敬地把自家所镇压的天魔残骸奉上才是。 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大家彼此早已经心里有了几分的想法,甚至暗暗沟通串联。如果那位巨佛还想着像是破灭大光明寺一样的出其不意,那无疑是痴人做梦。 虽然为止他们历代破碎虚空,进入上层世界的老祖们没有一个回归,但也有有识之士在很久之前,就不止一次的在门派秘密报告里面将那些上层世界的神魔们当做了假想敌来对待。 毕竟自己既然可以上去,那么那些上层世界的魔神们自然也可以下来。 那以他们的力量,若真的是下来了的话,自己这群一直被世界所封禁的“蝼蚁”又该怎样才能够阻止他们? 如果能以凡人之躯,匹敌神魔,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疯狂?更加的叫人自豪的? 各派深处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