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事不过三。少年,如果今日你从我这里走开,以你为开始,我敢断言三代之后,你“郭”家必将被这大宋皇庭满门献祭,以你家血脉尽绝的祭典,来为大宋镇守山河,再续一甲子的国运! 至于你家……嘿嘿嘿,天上地下,估计就再在无一点点痕迹了。你现在就是孤伶一人,但是日后你子孙的性命可就握在你的手上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啊……” 风雪好像越来越大,这个小镇里各类人群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天寒地冻,一般人根本就不会出来购买什么物品,自然也不会有多少人愿意摆摊。 可是郭啸天却不知是在这街道上瘫坐了多久,蓑衣上早已渐渐积累下来半寸有余的积雪。 无数的风啸声和风中飞雪摩擦大地物品的声音,似乎盖住了人声,也是盖过了苍茫天地里一切的色彩。 这一刻的天地,是如此的安静,虽然还有声音,但对人而言,这就是寂静! 郭啸天身上的寒意虽多,但此刻远远比不上他心里所弥漫散发出来的冷意。 这个算命老人说的话是真的吗? 郭啸天不敢确定。 但是他说的话就一定是假的吗? 郭啸天更加不敢否认! 不过这个算命老头子说的真的没有错的话,那么也许他的“郭”姓就真的是大宋最大的原罪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郭啸天粗糙的大脸上满是被漫天风雪刮了出来的伤痕。但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去计较这一点点,他的心中发苦至极,原本就好好的一件事。 自己只是上山打猎,供养自己五脏庙而已,怎么突然间在遇到了这个算卦卦的以后,就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了呢? 自己以后亡命天涯不要紧,反正他孤伶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但若是这老道说的真的是对的话,那么自家血脉后代生生世世,甚至只有一世、两世、三世之后便是断绝子孙后再无痕迹了。 这叫他怎么可能甘心! 蝼蚁尚且还有偷生之意,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一个人? 至于为了这大宋皇庭献子献女,贡献一家…… 呵呵呵,岳武穆被以莫须有的罪名被干掉的风波亭可还没塌呢! 他也是为了这个大宋江山托子献女,然后呢? 他死了,他全家上下几十口,六个儿女又有谁活下来了? 到最后连个收尸的都没有,不仅如此在传说里岳武穆甚至连尸体都没了! 可悲!可叹! 可惜!可恨! 仿佛是过了良久,他才缓缓驻着自己手里的钢叉,从雪地里面攀爬了起来。 下一刻她便深深的对着面前这位幽深恐怖,每一次说话都带着无以言状恐怖气息的算卦老人深深拜下:“还请先生救我。” “好说……好说。”直至此刻,这个算卦老人的面目似乎都隐藏在不为人所喜的角落里。 幽暗、无状。 仅仅是注视在郭啸天的身上就叫他本能的产生,除了细微的排斥外,更是打心底拥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错愕的恐怖感再慢慢滋生着。 就好像……就好像这个老人随时可以化作一个不可名状的怪物,在自己面前一口就把自己给吞吃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这个老人方才缓缓收敛了自己身上那叫人悚然的气息。 “事实上想要破开这个大宋龙脉的诅咒一点都不难。 昔日你家先祖郭荣得天大的机缘,一手娲皇至高绝学“浑天宝鉴”,一手佛祖渡世神功“如来神掌”,宝鉴、佛掌齐出,当真是天下难寻敌手。 即便是身负周武天子绝学“先天乾坤功”的赵匡胤,修炼“青莲剑歌”为当世剑仙的李煜,也只能乖乖的俯首,不敢相抗。那两套武功,你只要学成一套,所谓龙脉诅咒自然而然冰消瓦解……” “呃…”郭啸天瞪大了眼睛,满脸茫然无状的看着正对自己侃侃而谈的算命老人,“老人家,你说的这些武功究竟是啥子呦。我郭啸天虽然在江湖里就是一个不入流的下九流,但这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武林绝学,我也是都有听过的。什么“如来神掌”,什么“浑天宝鉴”,什么“先天乾坤功……这样的武功,如果像老人家说的一样,估计早就应该在江湖里传遍了……这您老说的莫不是神话吧?” 其实郭啸天心里想要说的是“您老莫不是失心疯了”才对。 干好歹这个老人之前把自己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这句话到底是没有敢说出来。 按酒肆里那群说书人的说法,在这个江湖里那一群顶尖高手,顶多就是一拳打碎一块一人高的石头,一掌拍碎一株等腰粗的巨树。 能一蹦三丈高,行走踏雪无痕,就更已经是天下最了不起的轻功了。 试想一下在这样的一群“高手”里面,突然间出现了像这算命老人说的一样,一掌佛动糜烂数十里具成齑粉,动念间篡改天象,随意就可临空绝渡,飞行绝迹的“武者”…… 你告诉他,这这武林该怎么玩儿? 自己就一个普普通通学武的,而且至今只学过一点点庄稼把式,堪堪入了个九流,这用得着和一个修仙的对打吗? 而且落实武林中的绝学,真像这算卦老者说的这么厉害,昔日里金国又岂能横渡黄河,造成靖康之耻? “竖子如夏虫,和以语冰!你不知道的东西就可以当做不存在吗?这个武林不知道的东西,这可以当做是不存在吗?昔日宋王得了天下,唯恐有人也学自己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从此便定下了抑武学文的国策。 这数百年下来,浩大武林早就不知道被暗暗清洗了多少遍。 你若是仔细想来就能够知道,这漫漫江湖里,又有几个门派,几门武学是能从唐代传下来的? 我原本还以为你为“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