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编号...‘乙百八十’!收容物名称——‘系统’??这个是……这是……” 像被一道惊雷正中在脑壳,望着林道长手里那一块崩碎的根本就看不清原来模样的碎片,司空叶整个人都顿时些飘忽忽的。 “是啊。” 似乎并没有听出司空叶嘴里流露出来的颤音,完全是沉浸在自己内心世界里的林道长脸色苍白,似乎在内心深处做了无数的斗争。 可是最后却又极其挣扎不愿的,一件机械金属般的残骸掏出。 “司空处长,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件机械残骸,正是我茅山所侍奉的龙母蛇父之中,蛇父的残骸之一。” “不!大佬,我...我们知道!啊!” 司空叶,和在他身后众人,就像是饿晕了的野猫一样,满眼放出死绿色光芒的众人,都是忍不住在心底不由呐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司空叶从来都不曾忘记了,之前蛇父在透过无形的意识与自己交谈时,所说的自己的破碎之尸骸,在茅山仙宫密府里编号有‘甲九’,‘乙三十七’,‘乙七十一’,‘乙百八十’,‘丙三’,‘丙十二’、‘丁二十二’、‘丁三百一十八’……等等。 虽然在心底司空叶也忍不住吐槽,龙母也罢,可是蛇父的尸骸碎片之多,简直就像是被茅山派做成了一锅麻辣串串香。 但这一点都没有损害,蛇父在他心中的地位。 虽然这位一次次的在心底告诫自己,龙母蛇父既然被茅山消灭收容,就代表着祂们在以前绝对是有着破灭世界平衡秩序的举动。 而面对着那种怪物,最合理的方式无疑就是让祂们永远的都留在茅山里面。当祂们是活着,也可以永远也能当祂们死了。 但人啊,可能永远都逃不了“真香定律”。 司空叶越是心底为自己设下了那条红线,到头来自己越是蠢蠢欲动,忍不住想要触及一二。尤其是自己身体里“鬼”的力量被“聻”消磨殆尽,原本一人成军,一人足以战平天下的鬼,从自己体内消失之后。 即使司空在表面看来再怎么不在意,但出于对力量的追求,以及是对力量失去之后的那种无端憎恶,落差太大的失落,也是让他没由的将龙母蛇父的话悄悄的放在心里! 他刚刚才在想着究竟怎样才能从这个看似独立于世界之外的谋生里面,取得龙母,亦或者是蛇父的残骸。 谁想到在真理之门前,自己还没有开口试探,林青道长自己就将它奉上了! 这种“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有一村”的极度落差般的收获。要不是司空叶定性惊人,在面对着一位位下属时,早已经练就了一番喜怒不形于色的面皮,估计他早就就得兴奋的一蹦三丈高了! 可就算是这样,心中强烈的兴奋与莫名的冲动,也是叫得他脸颊一阵微微抽搐。 “你们好像很兴奋啊。”蓦然间,他突然听到了林道长的一声疑惑,以及突如其来的些许戒备,“你们难道是从哪儿听说过我茅山这一个收容物编号吗?” “不!怎么可能!” “林道长真的是太小心了,你们茅山从来就不曾在现实里面留下过丝毫痕迹,我们连茅山是什么,收容物是什么都是头一次听说,上哪里知道这个收容物的编号啊!” “就是啊,哈哈哈哈哈,林道长您一定是想多了。我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个编号的” 这种问题能承认吗? 开什么玩笑! 即使一众人等根本就没相互间打过招呼,但他们都是知道,面对着这种要命的问题,不论如何都应该是要百般抵赖! “是吗?也是,这件残骸,你们怎么可能会听说过。我也许真的是听错了……”林青像没听到众人言语里所蕴藏着的颤栗,一脸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下一刻,他望着手里的那件机械残骸,眼眸中夹杂着许些的挣扎,又像是在不断经历着种种深思熟虑。 从他额头上隐隐暴露的青筋,还是眼角中那完全缠在一起的眼纹,甚至是握着那块破碎机械,因为太过用力而直接已经泛白的手指。 在场,是一个人都就能看得出来,这位茅山洞天的唯一传人,此刻在内心之中所经历的那种无言的纠结与挣扎。 相比起这样的心意变化,他们之前那一点点言语之中的破绽,简直不值一提! 真的是自然而然,就将他们之前那些许的慌张破绽给遗漏了。 完美的演绎出了一位,明明身居冥冥高位,明明是执掌着诸多救世之力,却又偏偏因为自己所执掌的力量太过强大,而不断束手束脚,只能寄托于他人,求助于“真理”的年轻道士的完美人设! “唉,君子可欺之以方。林道长到底涉世未深,太善良了。对于我们而言真的有太多的破绽可以利用了啊。” 感受到林青的那种“真情流露”,司空叶他目光闪动了几下,随即就已将这一丝悸动压下:“有破绽,能利用,相信人心,更可以被人为的间接引动。 这位茅山派的唯一的道长,虽然执掌着无法想象的力量,但现在看来可并非是那么的无懈可击啊……他是有自己的漏洞的,并非是人间之神啊。” 终于,林道长终于在心中“天人交战”平息了下来。只见他的眼角皱纹微微收敛,当着所有人轻轻喘息了一声,伸手之间就将这块机械残骸,交托在司空叶的面前。 “诸位,你们莫要看这件收容物的等级略低,够不上甲级,但实际上它是从一个伟大存在的身上撕裂下来的个体。在其中蕴有着无法想象的力量。” “刚刚我曾经说过,在很久之前我茅山的先辈因为龙母蛇父违背了祂们为我茅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