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嫣!”
这时,慕珺俐跑过来,扶起她,劝道:“你别追了,追不上的。”
“妈,这可怎么办?”季妙嫣哭着问,“你看看这附近,连户人家都没有,就只有我们这一栋孤零零的房子!”
“那还能怎么办?”慕珺俐忍着眼泪说,“这鬼地方,就算我们想跑,都跑不出去!现在只能等着看你外祖母什么时候能心软了!”
“那……要是外祖母永远都不心软呢?”季妙嫣惊慌地问。
慕珺俐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煞白。
“我们,还是先到房子里去吧……天都快要黑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在外面过夜啊!”
慕珺俐扶着季妙嫣,走进院子,然后又走进了那栋小房子。
房子里,只分了两个房间,而且都很小。
然后还有一个厨房,再就没有其他的空间了。
至于厕所,在外面的院子里。
房间里的炕上,铺了几床被褥,还有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和一个柜子,然后,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季妙嫣看了,又哭个不停。
“这连我们之前在国外住的地方都比不上!妈,我们走吧,就算是重新回国外去,也比住在这里强啊!”
“可我们现在出不去啊!”慕珺俐焦急地说,“而且,你大哥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什么时候能过来……对了,也许,你大哥能劝得动你外婆,让她回心转意呢?”
她这么一说,季妙嫣又把希望压在了季泽也身上。
虽然她也知道,希望渺茫……
母女俩抱头痛哭了一会儿,觉得饿了,就去看那个保镖之前扔下来的袋子。
里面有一些大米,还有一些白菜和土豆。
连肉都没有!
“妈,难道我们这几天就吃这些?”季妙嫣崩溃大喊。
慕珺俐的手抖得厉害,手里的袋子,不知什么时候也掉在了地上……
……
第二天,季泽也就被慕家的保镖给送来了。
只是,季泽也看起来十分憔悴,脸上还有些伤痕。
“泽也,你这几天到底去哪了?”
“哥,你有没有劝外祖母,把我们给放回去?”
面对着母亲和妹妹的询问,季泽也脸色铁青。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吼道:“你们还在痴心妄想什么?没了……我们什么都没了!”
说罢,他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过去的那几天,就好像噩梦一样!
他被迫留在酒吧里当侍应生,要干各种脏活累活。
如果只是干活也就罢了。
可是有一天晚上,他碰到了一个男客人,这个男客人喜欢男人,还一眼就看上了他!
然后,他就被一个男人给……
想起来,季泽也就浑身发抖!屈辱、绝望全部都涌上了心头!
他去找酒吧经理,想讨个公道,可经理根本就不管他!
再然后,慕家的保镖就找上门了,说能带他离开。
他一想到能离开那个鬼地方,就赶紧同意了。
谁能想到,他们竟然把他送到了另一个鬼地方!
而且他妈妈和妹妹都在这里!他看到她们两个的时候,就知道,一切全完了!
……
慕泽晟和顾晚诗都知道慕老夫人把那一家三口送到乡下了。
对此,他们没有什么异议。
慕泽晟本来是想把季泽也在那个酒吧里关上两年的。
不过既然慕老夫人要把他们送到乡下去关着,他也不反对。
慕安浅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找了个时间,约顾晚诗一起出来吃饭。
“可算是把那三个人给彻底赶走了!以后再也不用见到那三张令人讨厌的脸了。”慕安浅对顾晚诗说。
顾晚诗笑道:“听奶奶说,她让人送他们去的那个地方,群山环绕,特别难走,光靠他们自己,肯定是不可能从那个地方出来的。”
“那就好,免得他们又偷偷跑出来。”
“锦瑟最近怎么样了?”顾晚诗问,“伤好点了吗?”
“已经好多啦!就是苏寅礼隔三差五地就往医院跑,真的让人心烦。”
提起苏寅礼,慕安浅觉得面前的烤肉都不香了。
“他也是太过自责了,毕竟是他撞伤了锦瑟。”顾晚诗说,“不过你讨厌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大不了,以后他一去,你就先从病房里出去,不看他就是了。”
“唉!我就是心疼叶无端。”慕安浅叹息着说,“明明也很讨厌苏寅礼,但是为了锦瑟,不得不跟他过过话。”
顾晚诗打趣道:“原来是心疼你男朋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