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还真回到内堂,低喝道:“拿酒来!” 接过仆人递来的酒壶,整整二斤烈酒,赵还真仰头一饮而尽。 啪嚓! 酒壶被砸的稀碎。 赵还真强忍泪意,盯着面前的一众官员,冷冷道:“将刀磨快,吹毛即断。” “若我兄弟,临终前感觉到半点疼痛,尔等皆要陪葬!” 一众宗正寺官员哪敢有半点迟疑,点头如捣蒜。 一炷香过后,秦瀚之被推上宗正寺斩虎台。 刽子手吞了下口水,紧紧攥着刀柄,紧张道:“卫王爷,您放心,刀已经磨的锃快,就一下,您不会感受到半点疼痛。” 秦瀚之不断深呼吸,但两条腿还是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 为了儿子,杀身成仁的决心是无比坚定的。 怕也是真的怕,若不是今天没喝水,只怕是已经要尿裤子了。 “别……别墨迹了,动作快点,不然被砍之前,先被吓死了。” 就在刽子手高举屠刀,即将挥下的刹那,一声娇喝传来。 “住手!” 刽子手一愣,转身望去,只见李妙祺和秦枫先后朝着斩虎台而来。 秦枫看着已经被架上刑台的老父亲,心里阵阵后怕。 若是再耽搁一会儿,秦瀚之已经身首异处。 “枫儿,你怎么来了?赶紧走,这里是宗正寺重地,可不是你能来闹的地方。” 看着突然出现的儿子,秦瀚之非但没有半点欣喜,反倒尽是担忧。 他生怕秦枫在宗正寺犯病,那可就彻底没救了。 秦枫心里暗叹一声,还好赶上了,脸上却再次堆起憨笑。 “爹,玩够了没有?该回家吃晚饭了。” 玩?! 你爹脑袋都快玩没了,这没心没肺的兔崽子,还笑得出来? 李妙祺只是讨厌秦枫而已,跟秦瀚之无冤无仇。 见秦瀚之马上就要被砍了,李妙祺连忙冲刽子手娇喝:“还不退下。” “我宣布夜明珠失窃一案,正式结案,不准再追查下去了。” 一听这话,刚才还视死如归的秦瀚之,瞬间破功,整个人直接像是烂泥一样瘫在斩虎台上。 “不用死了,太好了……” “夫人,你再一个‘人’待会儿,过几年我再去探望你。” 秦瀚之看着李妙祺,有气无力道:“多……多谢公主殿下,高抬贵手,您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秦枫顿时一脸不爽:“爹,你谢错人了,明明是我忙前忙后,才把你救了,你谢别人干什么?” 看着秦枫的郁闷相,李妙祺反倒暗暗得意。 “公主,你怎么来了?” 赵还真有些酒劲上头,晃晃悠悠的从内堂走了出来。 见到赵还真,李妙祺眼睛一亮,赶紧迎了上去。 “赵叔叔,三年没见了,您老一切都好?” 赵还真几乎是看着李妙祺长大的,自然亲近,笑着作揖:“老夫尚可,还能再活十几年。” “反倒是你,一睡就是三年,真叫我心疼。”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何突然跑到宗正寺来?” 李妙祺赶紧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得知秦枫斗垮了林云寒,赵还真的酒劲儿瞬间清醒了大半。 “公主,你莫不是在跟老夫开玩笑?” “秦枫在诗词歌赋方面,打败了林云寒?林家长子,可是不世出的天才,秦枫那小子,却是绝世蠢材。” “你怕是说反了?” 李妙祺摇了摇头:“没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连我都不敢相信。” “我也说不清楚,秦枫那家伙,到底是疯子,还是天才……” 赵还真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枫,直接招手:“你过来。” 秦瀚之见状,赶紧提醒:“枫儿,别傻站着了,没听见赵大人叫你,赶紧过去!” 赵还真为人严肃凌厉,但却极为重情重义,这些年虽然迫于李璋的压力,从不与卫王府走动,但私下里其实没少帮忙。 若秦枫会来事,讨得赵还真的喜爱,当个侄子养着,那么以后在京都,就没人敢再欺负秦枫。 秦枫冲秦瀚之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明白父亲的心意,迈步朝着赵还真走去。 起初还好,越是接近赵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