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调查过,有人证明你在案发的那一天下午,去渔港购买了一大块的冰。” 陈为廷不可能带着一大块的冰块上岛,所以他只能就地购买,而整个长洲岛上,最容易买到大冰块的,自然是那些渔民。 渔民打了鱼之后需要保存,因此要用到冰块。于是何家辉拿着剧组成员的照片,找渔民们询问,果然有渔民认出,陈为廷在案发那天的下午,购买了冰块。 “我买冰块又怎样?谁规定不能买冰块了!我觉得热,想要躺在冰块上凉快不行么!”陈为廷仍然在狡辩,但神色已经有些慌张了。 何家辉则开口解释道;“除了现场地面上发现的氯化钠之外,法证那边也可以做实验,通过冰块融化的时间,来确定死者死亡的时间跟你购买冰块但是时间是否吻合,这也就能够证实你使用了延时杀人的手法。 而且这里是离岛,除了你之外可没有其他人购买冰块,证据链已经完整了。你觉得上了法庭,会有人听你狡辩么?不信的话,你可以找个律师咨询一下。让律师告诉你,现有的证据链,能不能给你定罪!” 何家辉摆出的证据链足以证明陈为廷就是凶手,终于击溃了陈为廷的心理防线。 只见陈为廷向后一靠,瘫坐在椅子上,再也没有刚才那种嚣张的气势,他双眼无神,一脸呆滞的开口道: “没错,郑佳珍的确是我杀的。杀人的手法也跟你推理的一样,我将她迷晕,然后捆住,将她吊在了浴室里,让她脚踩着冰块,然后我就离开了。等冰块融化,她就会被吊死。” “那你用来捆绑和吊死郑佳珍的绳子,是从哪来的?”何家辉开口问道。 事到如今,陈为廷也没有必要隐瞒,他开口说道:“那是摄像师蔡木林的绳子,我是剧组的助理,有机会接触到所有设备和道具,也包括绳子。所以我就截了一段绳子,将郑佳珍杀死后,剩下的绳子被我扔到了海里。” 扔到海里的绳子,大概率是找不到了,不过有了陈为廷的这一段话,算是补齐了案件最后的证据链。 “你为什么要杀她?”何家辉开口问,这不算是正式审讯,纯属是好奇才问的。 听到这个问题,陈为廷仿佛陷入到了回忆当中,他嘴角微微上翘,突地笑了起来,脸上也是一副神往的表情: “记得我第一次见到郑佳珍,是拍摄一个户外的广告,她穿着一件贴身的吊带上衣和一条短裙,站在公园的草坪上,阳光照在她身上,是那么的清纯可爱。从那一刻起,我便被她深深的吸引住。 于是我便经常找机会接近她,我会想办法进入她工作的剧组,我还在很多导演面前推荐她,让她有机会接到更多的广告。我以为我这么帮她,她肯定会感激我,但是并没有! 有一天,我搬道具的时候,不经意的听到郑佳珍跟其他模特聊天,那个模特谈起我,说我对郑佳珍格外的照顾,问我们是不是很熟悉。 郑佳珍却说,跟我并不熟悉,她说我只是个万年助理,又不是大导演,我这种助理就像是卫生纸,有需要的时候拿来用一用,用完了就可以丢掉!” 说打这里,陈为廷紧紧的握紧了双拳,眼神中更是充满了屈辱感,表情也变得扭曲起来,他努力的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接着说道: “她一直都是以清纯的形象示人,没有跟其他男模特传过绯闻,我也以为,她是那种洁身自好的好女孩,是模特圈里的一股清流。 直到那天,我们这个剧组开工前在一起聚餐,导演被郑佳珍打了一巴掌后,我才知道她并不像表面那样的清纯。 导演薛朝辉告诉我,为了搏上位,她跟很多人都有过不正当的关系,最近更是傍上了一个年纪可以当她爷爷的大金主,所以才会这么嚣张,敢直接得罪导演。 我刚开始还不信,认为导演是恼羞成怒故意污蔑她,直到那一晚,摄像师蔡木林拿着她的大尺度照片,去勒索她,我才知道,那些都是真的。” 陈为廷说着,眼角已经出现了点点晶莹,他努力的想要控制住不哭,可依旧无法组织泪水从眼眶中滚出。 他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站在了世界的尽头,我的人生已经没有了意义,于是我跑到海边,想要跳海自杀。 但是当我走进海水时,我又清醒了,犯错的人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死?要死也应该是她死!是她该死!她该去死!” 陈为廷的癫狂一闪而过,他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这才将情绪平复下来,随后接着道:“回来的路上,我路过渔港码头,看到有人正在运冰,所以我便想到了那个杀人的手段。” 听完陈为廷的叙述,何家辉长叹一口气:“原来如此,心中的白月光彻底崩塌,不仅私生活混乱,还伤害了舔狗的自尊,所谓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