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知珩在留下这句话后,立刻离开了房间。 他抬头看了看,发现正是满月当空,月光透过大树隐隐绰绰洒在地上,将他笼罩在银色的光芒中,却模糊了他脸上的情绪。 “少主,我们现在是要回去吗?”站在司知珩身后的一个黑衣人毕恭毕敬地问道。 司知珩懒洋洋地收回目光,眼底浮出一丝狡黠,说:“去傅承洲那里看看他这两天怎么样吧。” 黑衣人点头应命,然后跟随着司知珩,穿越着月光照亮的小径,来到了关押傅承洲的地方。 守在门口的两个黑衣人见到司知珩后,二话不说打开了门锁。 司知珩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傅承洲正坐在床上把什么东西往枕头底下藏,忍不住笑出声:“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看监控。” 傅承洲低下头没说话,但隐约能看见他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司知珩“啧”了一声,边把玩着自己衣服上的铜扣边慢步走到傅承洲跟前,玩味地说道:“明天来参加我和姜渺的婚礼吧。” 他故意把“婚礼”二字念得很重,眼睛一眨不眨地描摹着傅承洲的反应。 傅承洲垂下眼眸,语气平静:“司知珩,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 “哈哈哈哈哈......”司知珩夸张地笑着,“傅承洲,不愧是你啊,连面对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即将成为别人的妻子这件事的时候都能表现得这么淡定。” 傅承洲缓缓抬起头:“你希望看到我有什么反应?” 司知珩愣了一下,因为傅承洲双眼通红,眼眶下布满乌青。 他差点忘了,傅承洲有严重的失眠症,只有在姜渺身边才能睡得着觉。 傅承洲讥讽的笑了笑:“你是想看到我和你一样像个疯子发疯,还是想看到我因为这件事哭着闹着要寻死?” 司知珩耸了耸肩:“我很乐意看到你这样做,只可惜你没有啊。” “我当然不会这样做。”傅承洲站起身,平视着司知珩,淡淡说道,“我猜,你和姜渺结婚的事,无非就是你拿我和琥珀他们三个的性命来要挟她,是吧?” 司知珩被气笑了:“你凭什么这么觉得?姜渺就是觉得我比你强,所以爱上了我!” “不可能。”傅承洲的语气无比坚定。 他从未怀疑过姜渺对自己的感情。 “那就继续往前走吧,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陪着你。” 那天晚上,姜渺对自己说的这句话他一直记在心里,也是能让他在这几天一直强撑下来的信念。 司知珩的脸色变了变,他原本过来是想炫耀和趁机打压傅承洲的,可此时看到傅承洲的状态,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做法属是有点多余。 他张了张嘴:“你......” “看看吧。”傅承洲快速打断司知珩要说的话,指着地上的空食盒继续说道,“你父亲每次派人送来的食补大餐我都吃的干干净净,我甚至能感觉到我的身体恢复了许多。” “你想表达什么?”司知珩皱眉说道。 “我想表达的是——”傅承洲用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注视着司知珩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只要能找到一丝从这里逃出去的机会,我绝对会亲手杀了你。” 说完这句话后,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极其安静,只有半开的门外传出的风声正在闷闷作响。 司知珩慢慢收回了他那副吊儿郎当的姿态,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放心,你绝对做不到的。”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冷着脸离开了这里。 傅承洲凝视着司知珩的背影,直到门重新被重重关上后,他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 他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 翌日清晨。 姜渺在迷迷糊糊中被喧嚣声醒,她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多了很多女人。 她们个个身穿华服,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和装饰,有些紧张地看着姜渺。 姜渺在这些人中发现了一个熟面孔。 沐语嫣端着一个装了些清水的金色脸盆走到姜渺跟前,低头说道:“请少主夫人净颜。” 姜渺机械地拿起盆里的红色毛巾擦了擦脸,又像古代的后宫娘娘般经历了一系列在别人服侍下进行的各种繁琐流程。 直到她换好衣服和化好妆后,所有人都退下了,只留沐语嫣一人还在房间。 “少主夫人。”沐语嫣边唤姜渺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针剂。 姜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