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点,高明程和许多美就准备妥当,坐在拖拉机上了。
有了拖拉机,这出门吃酒都方便多了,高明程开了一小会儿,就把车停在一处小山坡的下方,山坡上,正是许多玉的家。
张成远和许多玉也朝这边走来,然后坐在车上,他们刚坐稳,高明程就开动了车子,接下来,他还得去隔壁村接大姐许多金一家。
顺着村里的路开过去,十分钟后,拖拉机就在许多金家下方的村道上停着了。
村里面的房屋密集,自然不能停在家门口,许多美站起身来,朝着房子那边大声喊道:“大姐,收拾好了没?一块儿去三姐家了!”
“哎,来了!”群屋之中,传来许多金的声音,不多时,许多金一家便出现在甬道上,朝着村道走来。
两个孩子走在最前面,一来就亲亲热热的同许多美打招呼。
许多美给他们送过漂亮衣服和吃食,因此他们都很喜欢许多美这个小姨,坐在车斗上后,又开始逗弄许多玉怀里的小弟弟,因有了他们两个,气氛瞬间变得欢快起来了。
许多金和她的丈夫坐在车斗的最外面,脚都还搁在半空垂着呢,不过也没啥大问题,拖拉机的速度不快,人只要坐稳了,不怕摔下去。
一路朝着衙前镇而去,半个小时后,前面的路越发的宽阔了,已经到了镇上了。
这个镇的建筑物,以中间的马路为分割线,分东西两部分建筑群落,各有大片的良田和青山。
但等到这边的集日时,宽阔的马路两边,就成了赶集的场地,这里会挤满各种小贩,以及前来赶集的群众们。
何志刚的家境不错,他本人在合作社工作,他的父亲则会两门手艺,一个是粗浅的木工,一个则是蒸酒。他家甚至开了一个酒坊,每到赶集时,都可以卖掉很多米酒。
因此他家的房子挺不错的,位于马路的东边,一栋两层楼高的砖瓦屋,何志刚的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和哥哥,他是家里最小的。
高明程他们过来时,何家早已经十分热闹了。
何家的院子里,砌了两口新灶,上面俱架着铁锅,一个铁锅上,架着五六层的蒸笼,一个铁锅则是在炒着菜。
菜香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馋的隔壁的小孩子都频频朝这边望来。
何家的亲朋们已经到了大半,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儿磕着瓜子说着话。
高明程他们一来,何志刚就笑着迎了过来。
他们可是许多月的娘家人,自然会受到隆重的招待,何志刚给他们倒了热茶,安排他们坐下。
但许多美坐不住,她迫切的想去看看她的三姐和孩子。
许多玉和许多金也想去看看自己的姐妹。
于是何志刚就领着她们进了许多月的房间里去,至于高明程他们,自然就没有跟着去了,反正等下孩子肯定是要抱出来给大家看看的。
他们把带来的礼给了何志刚,然后就自然的融入到何家亲朋们的话题中去,大姐夫也是一个善谈的人,只有张成远因为出身问题,性格较闷,不喜欢说话,于是他就一个人呆在一边。
何家的满月酒,办的还算隆重,一共办了九桌,桌上的菜色也着实不错,吃的宾客们频频夸赞。
席间的酒是何志刚的父亲酿的,大气的说了句管够。
于是好酒之人,便在酒桌上划拳行酒令,划输的人,便要喝一杯酒。
高明程和大姐夫也被拉去划拳了,但高明程出言拒绝了,理由是他等下还要开车。
一车人的性命,皆在他的掌控下,他岂敢放肆喝酒?
更何况车上还有他身怀六甲的老婆,那是一点意外都不敢出的。
于是他被人揶揄一顿,临时调换了位置,坐到张成远的身边去了。
呃,张成远性子闷,话少,不喜和人来往,这划拳行酒令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的。
但他也是会喝酒的,席间小口小口的喝了半杯,脸颊就微微泛红了,可见酒量很一般。
张成远是无需高明程操心的,但大姐夫就不得不令人操心了,那可是一个酒鬼!并且以后还会得肝癌早死!
所以高明程决定盯着他,等喝的差不多了,就把他拽走。
大姐夫的家境一般,平时难得喝酒,因此现在和人划拳就很上头,整个人兴奋的不得了,划拳的声音也越来越大,隔着十多米,都能够听到这群酒鬼的划拳声。
“哈哈,你输了,喝!快喝!”
“嗝!”
“艹,又输了!再来再来!”
男人们粗俗的声音响起,一个个喝的脸红脖子粗的,即使这样,还仰头喝着酒。
终于,有人实在受不了,把头一歪,一口吐在地上,一股异味瞬间飘散开来。
许多美本来坐在一旁,此时满脸的难受,捂着鼻子急忙走了出去,她怕多看一眼,多闻一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