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哪样啊?” 李文颂的平静,完全超出了白日飞的想象。 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没有歇斯底里的怒吼,没有情绪失控的爆发。 就好像…… “其实,我怎么想的一点也不重要。”李文颂感觉到心间的悲伤在流淌,并且不断的蔓延。 这是自成年懂事以后,从未有过的感觉。 “老公,跟我回家好吗?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不想追究了。我只要……只要你跟我回去。” 李文颂的话音刚落,眼泪就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滴在了白日飞的手背上。 “好,我跟你回去。” 白日飞为李文颂擦拭着眼泪,一如既往的温柔。“乖,不哭。” 他甚至没有想到要为自己穿一件衣服,揽着李文颂就要走。 姜轻语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如刀割。 从李文颂出现的那一刻开始,白日飞的目光就始终在她身上停留,其他人都变得不存在了。 她感到伤心难过,更甚至是……愤怒。 “白日飞,你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吗?” 姜轻语叫住了白日飞,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边。“如果你就这样走了,那我……” 白日飞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他知道,姜轻语约他父母来和他见一面不容易,如果这一次他失约而去,那么就真的很难修复跟父母的关系。 说不定,这辈子都不能光明正大的牵着李文颂的手回家了。 “日飞,你要想清楚。”姜轻语含泪看着白日飞,“我比她……更爱你。” 白日飞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他的犹豫不决,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入了李文颂的胸口。 她凝视着白日飞,轻轻呼唤了一声。“老公……” 白日飞慢慢的伸出手,温暖的手掌覆盖着李文颂的脸颊,在她眉心吻了一下。 “文颂,你听我说。你现在酒店住下,等我办完了事,就去找你。听话,好吗?” 李文颂的心彻底凉透了。 他居然还要让她等,等他“办完事”,何其的讽刺啊。 所有的海誓山盟,都在刹那间灰飞烟灭了。 李文颂低垂眼睑,不再有眼泪滑落。 她与白日飞的目光对视,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好。” 姜轻语的脸色微变,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文颂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不哭不闹。 李文颂后退几步和白日飞保持了距离,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她好像并不爱你。”姜轻语走到了发呆的白日飞身旁,“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丈夫,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其他女人房中。除非……” 姜轻语仰起头直勾勾的盯着白日飞,缓缓说道:“她心里没有你。” 白日飞也觉得,李文颂平静的有些不正常。 “她是爱我的,我知道。” 白日飞维护着李文颂,姜轻语并不和她争辩,转身走进屋内洗澡。 李文颂并没有按照白日飞的叮嘱在酒店住下,她拉着行礼,驻足在了酒店门口的花坛边。 喷泉的水溅在脸上,她逐渐清醒了过来。 她仰起头,望着这座浪漫的城市的霓虹闪烁。 不远处的商场大屏幕上,播放着这一届时装展的盛况,她看到镜头扫过了白日飞和姜轻语。 即使只有几秒钟。 她看到白日飞和姜轻语的相互凝望。 他们,真的就像书里描写的那样,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似乎,只有姜轻语这样真正出生豪门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光芒万丈的白日飞。 她算什么? 李文颂扪心自问。 由始至终,她都没有给白日飞带去任何的价值,反而让他从身价过亿的公子哥儿,变成了四处流浪讨生活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他图她什么? 图她年轻漂亮,还是图她刁蛮任性? 李文颂擦去了不经意间掉落的眼泪,她转身准备离开时,看到白日飞和姜轻语挽着手走出来。 白日飞绅士的替姜轻语打开了车门,他们有说有笑的离开,就好像……刚才的不愉快,完全没有发生过。 这一刻,李文颂彻底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