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报警之后,该查的警方都查过了……”尹千悦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暂时换个密码。明天我找人帮你把锁换掉。” 何东辰蹙了蹙眉,他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我想起来了,”尹千悦拍了拍额头,“当时警方帮我录口供的时候,我没告诉他们那天晚上我房间里没电。我给忘记了。事后我确定是电闸被拉掉了。” “去看看。” 何东辰让尹千悦带路,到电表房里找到了她房间的电闸。 他掏出手机照明功能,对着里面仔细检查。 “千悦,你去把你的化妆包拿来。” “啊?拿那个干什么?” “别问。” 尹千悦只好转身回了房间,拎着化妆包递给了何东辰。 何东辰从里面找出了散粉和粉刷,小心翼翼的在电闸把手上面刷着。 “喂,你省点用,很贵的。”尹千悦看着都心疼。 何东辰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我再给你买就是了。” 尹千悦对上了他温柔深邃的眼眸,心头顿时泛起了一层涟漪。 她急忙避开何东辰的视线,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 何东辰用最简易的方法,在电闸把手上提取到了三枚指纹。 “怎么样?” “没什么,回去吧。” 何东辰没有解释,尹千悦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两人一起回到房间,何东辰安抚好她的情绪便离开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并不觉得害怕和不安,她心里清楚,何东辰一定会派人暗中保护她。只是…… 不知道沈奇现在怎么样了。万一他有什么时候,她怎么对得起沈文楷临终前的嘱托呢? 尹千悦靠在沙发上,直到黎明将至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恍惚间,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她吵醒。 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尹千悦,你是不是良心不安所以难以入眠啊?你这个贱女人,不要脸的狐狸精,迷惑我儿子,我不给我分家产,你不得好死。” 对面传来了覃月娥一连串的咒骂,尹千悦心烦意乱,连跟她争辩的想法都没有。 她正要挂断,又听到覃月娥说道:“那个死老头失踪了,你还要继续和我打官司吗?我怕你连一毛钱都拿不到。识趣一点儿,我们还是庭外和解的好。” “要不然,又费时间又费力气,还要花更多的钱。尹千悦,我看在你和我儿子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会留点儿嫁妆让你改嫁的……” 尹千悦握着手机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覃月娥究竟是从哪里得知沈文楷遗嘱的附加条件的? “伯母,你说得对,也许……我们是该好好谈谈。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找你。” 覃月娥将尹千悦松了口,顿时喜上眉梢。 可她还是要端着长辈的架子,竭力隐忍着心中喜悦,报了一个地址过来。 尹千悦挂断电话,眸中闪过一道犀利的光。 天色还微明,她驾车来到了城郊一处破旧的小区里。 居住在这里的大多数都是外来务工人员,他们起早贪黑的工作,也只是想要换取三餐温饱,在城市里有立足之地。 尹千悦踩着满地的烂菜叶子,拐弯走进了一栋六层楼房,敲开了覃月娥家的门。 “进来吧。”覃月娥已经穿戴整齐,趾高气昂的说道,“咱俩把条件谈好,等律师上班了,就去把过户手续办了。” “好啊,伯母认为要怎么分配文楷的遗产才合适?”尹千悦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家里的环境。 “当然全部归我呀,那可是我十月怀胎生的儿子,没有我就没有他。他一天都没有孝顺过我,他留下那么多钱,就该是我的……而且……” 尹千悦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覃月娥的喋喋不休上。 她看到墙角的垃圾桶里,扔着草莓蛋糕的包装盒。 那是沈奇最喜欢吃的食物。 只要他哭闹,只有草莓蛋糕才能安抚他的情绪。 “诶,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覃月娥说了半天,都没见尹千悦做出回应。 她很不满,伸出去去拽尹千悦的胳膊。 尹千悦回头看着她,厉声质问道:“爷爷在哪儿?是不是你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