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投入了书海之中。
可他刚刚说那句话的时候,眼神格外凛冽清醒。
沈宁宁离开院子,纳闷地噘着小嘴往回走。
这时。
前方传来陈冶的声音:“小姐,我母亲想跟您说几句话。”
沈宁宁跟着去了陈家的院子里。
陈婆婆也没有让她靠近,只怕隔墙有耳,她哭着小声说:“宁宁,这回多亏了有你,你帮了我太多次,婆婆真不知怎么谢谢你。”
“冶儿,给宁宁磕头,以后她就是你的主子,她的命,比你的命重要,记住!”
陈冶立刻撩袍跪下要叩首。
可把小家伙吓了一跳。
她连忙摆摆手,躲到黑狼王身后。
“不行吖!陈婆婆,用不着这样。”
她怎么能要他做奴隶呢?
何况陈大哥哥比她大二十多岁!
陈冶叩首,声音沙沙地沉哑:“我陈冶没什么本事,唯有一身蛮力,小姐若是不嫌弃,往后我就做小姐的死士,必定拿命拥护!”
沈宁宁直接用小手将他拽起来。
“陈大哥哥,我帮你们,是因为当年陈婆婆看我被婶婶欺负,只有她肯帮我说公道话。”
“奶奶一直教我要感恩,我不过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罢了。”
“你可千万不要说做奴隶之类的话啦,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得珍惜。”
小家伙仰着水眸:“为了陈婆婆,你得好好活吖。”
陈婆婆感动地直抹泪。
沈宁宁将自己带来的水囊给她。
“陈婆婆,我看你似乎也有轻微病情,多喝水,不用害怕,病一定会好的!”
陈冶代母亲接了过来,母子俩又对沈宁宁千恩万谢。
祥云村因为有了健康的枇杷苗,家家户户都有了种地的斗志。
饶是日头热烈,也架不住他们的高兴。
……
这天,去别村的牛车上,坐着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
同乘的人定睛一看:“哟!这不是祥云村的邓家大嫂吗!穿的这么富贵,我险些不敢认你!”
邓大婶得意地摸了一下头上的红宝石钗子:“有什么不敢认的,我平时就有这些,只不过最近两天忽然想拿出来戴戴,也让它们见见阳光。”
她说完,其余两个陌生男人,都盯着她看。
邓大婶更加昂起头颅,晃了晃脑袋,宝石耳坠耀眼夺目。
可把那个认识她的乡民羡慕坏了。
邓大婶别提多么骄傲了。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让别人瞧个清楚。
然而,那乡民定睛一看,忽然变了脸色。
“邓大嫂子,你这戒指上,怎么有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