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露出笑容。 她抬头,看着三月的艳阳天。 陈婆婆在旁边搓着肩膀,说道:“虽然说是三月了,但是这天,怎么回暖的这么慢啊?” 沈宁宁在国学府里。 也总是被叶裳依带着人抱团针对。 她们知道小家伙有太子护着,故而从来不明面上欺负她。 只是沈宁宁经过的地方,到处都有人扬声大喊:“假福女!真祸害!” 陆绍元每每举起拳头,扬声怒斥:“再胡说八道,牙齿给你们打掉。” 叶裳依便带头冷笑:“怎么了,陆公子还不让我们在国学府说话呀?” “再说了,我们也没指名道姓说是谁,你紧张什么,难不成,有人心虚?” “我看,之前旱灾下雨,也不过是碰上一次好运气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是福女啊?” 沈宁宁气定神闲,不理会,拉着陆绍元走远。 “这些人太讨厌了,叶裳依得意什么,做个女官,便想翻天了?”陆绍元叉腰,俊秀的眉眼满是躁怒。 沈宁宁不在乎。 只看着他:“我不管她们相不相信我,你有没有听我的,囤好物资?” “我当然有啊。”陆绍元说到这里,又抿了抿唇:“不过我娘让我劝劝你,别太执着于雪灾。” 沈宁宁噘嘴,白嫩的面孔上,满是对未来的担忧。 “你如果相信我,最近就不要让孟夫人出城收东西了。”因为,她最近又做梦了。 梦到第一个被大雪冻死的,居然是陆绍元他娘。 孟夫人死在京畿道路上,大雪压塌了山林,将她与一整个商队活埋。 刚入四月第一天。 墨凌危坐在紫宸宫内,与下属臣子商议琐碎的政务。 忽然。 他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浑身僵住。 底下低着头的臣子们不解,等抬起头来,朝墨凌危看去。 竟见太子殿下,俊冷的眉宇挂着寒霜,脸色冷白,睫毛也有冰霜凝结。 陈少北最先站起身,急促吩咐:“快传太医,太子殿下旧疾发作了!” 自从旱灾消失,墨凌危已经有小半年没有发作寒症了。 陈少北跑到墨凌危身旁,扶住浑身冰冷的他。 然而,墨凌危的目光,却转向窗外。 明媚的四月艳阳天,竟突兀地飘起鹅毛大雪。 他拧了拧眉,艰难地吐出一口寒气:“我昏着的时候,保护好沈宁宁。” 墨凌危说罢,骤然倒下。 陈少北惊骇:“殿下!” 这场纷纷扬扬、毫无征兆的大雪,从此时开始,密密地下了整整两个月。 将原本要进入夏日的沧云国,一举拉入刺骨的寒冬之中。 原本对沈宁宁所说的话充满怀疑,甚至嘲讽的人们。 鬼哭狼嚎地陷入了这场由寒冷飞雪造成的炼狱之中。 逃都来不及,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