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地。 符彦卿这个老军阀的眼光极其毒辣。 罗幼度并非容不了符皇后与郭宗训,她们终究是郭荣的妻儿。 但她们不能挡路,现在一统的大势已在面前。 哪有放着这大好的局面不尽快促成一统,而陪着小皇帝成长的道理? 不将权柄掌握在手上,又怎么能安心对外作战?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无法避免,无法解决。 符皇后不愿意给相权,罗幼度能够理解,但现在的他不可能为了郭宗训浪费十年的最佳时间。 宋朝的前车之鉴,可是历历在目。 虢国夫人笑道:“贤婿果然心胸开阔,是成大事的人。” 罗幼度笑嘻嘻地说着:“谢岳母夸奖。” 拜别了虢国夫人,罗幼度回到了卧室。 丑丑已经不在了,符清儿在梳妆台前整理着头发。 罗幼度从后边搂着自己的夫人,笑道:“夫人不用打扮也很美。” 符清儿羞羞地横了一眼,任由罗幼度抱起,走向了床榻。 因为国丧,罢朝三日。 罗幼度三日不出府门,就在家里陪着符清儿、丑丑,享受天伦之乐,时不时干点羞羞的事情,小日子过得特别滋润。 罗幼度这边清闲,符皇后就没那么轻松惬意了。 她传四方节度使,入京述职的文书已经发放下去了。 除了那些给郭荣削弱,没有实权的节度使表示愿意回京以外,真正握有实权的便如商量好了一般,不约而同地生病了。 比如江宁军节度使李重进,秦州节度使、西面沿边都部署、褒国公王景,昭义节度使李筠,邢州节度使王仁镐,庐州节度使、检校太尉赵匡赞等等…… 他们绝大多数都病了,表示无法到来。 这些拥兵在外的大将个别自己没有脑子,但都招募属于自己的幕僚。 京中局面已经明朗,没有罗幼度的发话,单凭符皇后的召见,他们哪里敢来? 罗幼度让他们来,不管他们服不服,都清楚一点,罗幼度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在他们进京述职时动手。 罗幼度不开口,他们自己来了。 万一符皇后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他们衣带诏,他们哪有回去的机会。 所以都在坐观形势。 这就是罗幼度需要的时间。 而且罗幼度不在庙堂之上,满朝文武明显心慌。 他们不知道应不应该听符皇后的。 听了万一惹恼了罗幼度,又当如何? 在国丧之后的第四日,符皇后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父亲会不看好自己了。 罗幼度没有从中挑拨,也没有干任何事情,更没有刁难。 只是非宰相的他,没有资格出现在庙堂上议事。 但他不在,其他人就不敢动。 没有人相信符皇后扛得下这一切。 她不在的时候,罗幼度稳住了局面,她出现了,反而造成朝廷的失控。 枢密院。 罗幼度在处理禁军的事情,得到了符皇后的召见。 赵普在一旁笑着:“相公不妨将手中的事情处理了再去。” 他有些生气,依照常理,此番自己立了大功,得升官的。 就是符皇后没给罗幼度相权,他现在还是节度使推管,心中对符皇后,有小小的不满。 罗幼度他指着桌上两天的工作,轻轻笑道:“你将这些处理了,什么时候干好,什么时候出这大门。” 他说着直接大步走了。 这家伙最近有点小飘。 得给他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