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皇上赐的,不是我想要的!”
“赐给你啥你都要?我赐你一顿好抽,你要不要?”
“他们都笑我怕老婆,皇上才赐的,我也是为了面子才勉强答应的。”
“你们管这不要脸的事叫面子?你要面子,就别要家了,你滚吧。”
“……”
噼里啪啦,抽得深一下浅一下;呼哧带喘,跑得快一步慢一步;激头掰脸,理讲得说一句骂一句。
卢氏跑累了,一脚把倒在地上的板凳翻了过来,她大马金刀的坐下了。
房玄龄看她坐下了,他也扯把椅子过来,把椅子往地上一撴,卢氏抬腿就是一脚,“呯”的一下把椅子踹到一边去了,你还想坐着?你长那可以坐下的屁股了吗?
房玄龄也没再去拿椅子,不打人光讲理的话,站着就站着吧。他左右手互相摸摸对侧的大臂,那是被抽得最狠的地方。
疼得直咧嘴,无奈得直叹气:“又不是我想纳妾的,皇上硬赐下来的,我有什么办法?”
卢氏双臂环胸,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任凭他说什么都不理他。
“你说句话啊,你生气也不能连理都不讲吧?”
“你站着那么高,我怎么跟你说话?”卢氏连头都不回,房玄龄也不敢去碰椅子了,他一提袍襟,也不顾什么形象的蹲了下来:“这回行了吧?”
卢氏转过来看他蹲在地上,用鸡毛掸子怼着他的肩窝,问道:“我问你,是我范阳卢氏之女配不起你这当朝宰相了,还是我德形不好,辱了你房家门风了?”
“我”房玄龄满面羞惭,结结巴巴整不出一句话来,卢氏照他后腚就是一脚,直接踹他个狗啃泥。
房玄龄双手推着地面,慢慢往起爬,狼狈的没法看了,他这回不蹲着了,腿麻还容易挨踹,左右看看屋里没有别人,他跪坐在地,委屈巴巴的唤了声:“娘子啊。”
“呸!”卢氏鸡毛掸子往板凳上一杵,吓得房玄龄打个哆嗦,还得慢慢的跟卢氏讲道理,这一讲就讲到了月上中天,卢氏抬头看着窗外繁星眨眼、缺月挂天边,房玄龄只知地上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