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讲,大型的活动之前都是要有彩排的,如果活动很重要的话,可能会彩排很多次。
太子大婚可以算得上是天字号的大事了,所以必须要彩排很多次才行,当然彩排的时候太子不需要参加,太子需要做什么,有专人单独教。
现在的太子就在学习大婚最重要的一道仪式,女官尚仪吴雪薇亲自来教导太子,她给太子安排了从合卺礼到合欢礼的全套课程。
不只有理论部分,还有观摩部分和实践部分。理论部分,太子懒得听;观摩部分,太子没细看;实践部分,太子拒绝了。
本来李泰都有跟她演练一次的想法了,她多嘴的说了一句“成亲之前都有人教”,一下把李泰的注意力就给扭转了。
衣不蔽体的吴雪薇都被李泰神奇的脑回路给震懵了,他居然能问出是不是有人陪太子妃演练的话,这是疯了吗?
谁敢陪太子妃演练?那长多少个脑袋能够砍的?
吴雪薇使劲的摇头:“绝对不会,太子妃那边一般都是亲娘教,和宫里不一样。”
“哦。”李泰放心的点了点头,得意的说道:“她不演练都能学会,我能比她笨吗?”
李泰说完转身就走了,吴雪薇穿个肚兜愣在原地,天底下还有这么奇怪的事情,自己败在哪儿了呢?连个竞争对手都没有。
李泰走出门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提前演练这回事,应该早点打个招呼才对,这么突然,一点心理准备没有,谁能受得了?
李泰脚步轻快的走回书房,刚进屋就对云海说道:“把雉奴和兕子给我叫过来。”
“他们刚走,被陛下叫到甘露殿去了。”云海话音刚落,两个宫女捧着大托盘走了进来。
云海瞄了一眼,对李泰说道:“二郎,试试衣服合不合身,这都是明天要穿的。”
李泰扫一眼托盘,诧异的问道:“怎么是黑色的?明天我不是该穿红色的吗?”
“晚上的迎亲礼才穿红色的,白天要穿吉服。”
“吉服还用试吗?”李泰被封为太子之时穿了一套新的吉服,之前是魏王的时候也有一套吉服,也就是说他只有两套吉服,都不是新的,没必要试。
吉服和别的衣服最大的不同,就是服饰上的图案是纯金的金线织上去的,工艺之复杂令人发指,谁的吉服都不多,包括皇帝的龙袍也是有数的那么几件。
吉服的面料是云锦,素有寸锦寸金之称,而寸金易得,寸锦难成。
这就不是钱能办得到的事,一件亲王级别的吉服,至少要几十个人努力三个月才能做出来。
亲王平时穿的蟒龙袍不是云锦的料,也不是纯金的刺绣和织花,只有圣旨和吉服上的龙纹是纯金的。
李泰被封为太子时穿的那件吉服虽然是新的,但却不是专门给他做的,而是李承乾的备用吉服。
李泰有两件吉服了,也就没想再做一件备用的,挺贵的,也不常用,一年穿不上几回,也就过年和祭祀的时候穿一下。
“陛下给二郎做了两套新的吉服,还有二郎的喜服也是云锦提金织花的。”云海笑吟吟的接过李泰脱下的外套,轻轻的搭在胳膊上。
李泰还真没在喜服这件事用过心,他觉得这事尚衣局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没想到老爹居然出手了。
用做龙袍的料子和工艺做喜服,李泰也算不负大唐皇太子的盛名了。
李泰试了吉服,又开始试喜服,一件件脱下来,一件件穿上去,他就负责站在青铜镜前面美滋滋的傻笑。
试完了衣服,云海就安排李泰吃晚饭,李泰吓了一跳,申时还没过就吃晚饭?云海笑道:“礼部不是说让你早点休息的吗?”
“那也太早了,你去看看雉奴回来没,把他带过来。”
李泰两天没看见李治了,以往李治跟个尾巴似的粘着他,这两天他怎么还不露面了呢?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得把他叫过来问问,他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怕挨训就躲着自己。
“是。”云海应了一声,又劝道:“二郎,你先吃饭吧,凉了再热就不好了。”
“好,你快去快回。”
虽然早了点,李泰胃口还不错,就自己吃了起来,他一顿饭吃完了,就拿本书看,不知不觉的感觉光线有些暗了。
李泰随口吩咐一声:“掌灯。”一个宫女走过来,裣衽一福:“殿下,你早些歇息吧。”
“嗯。”李泰放下书,忽然想起了云海,便问道:“云海怎么还没回来?”
李泰话音未落,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云海推门走进来,笑着来到李泰面前,躬身说道。
“陛下在考晋王殿下功课,晋王被罚在甘露殿抄书,到现在也没抄完,我怕你一直等着,就回来说一声。”
“该。”李泰一听就笑了,这个小调皮肯定是惹了什么祸了。
他跑掖庭去做什么,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