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点数,我好话说给你了,听也在你,不听也在你。”
“你说的对。”曳莽突利失本来就对李承乾信任得无以覆加,更何况李承乾这话说的有道理。
如果他们爷俩没有防范自己的心,就不会向自己要求,如果他们提了,那自己也不必再顾念什么父子兄弟之情了。
天还没黑,李承乾就把曳莽突利失给赶走了,在夷男这边,李承乾的帐篷里不留任何人过夜。
在人前李承乾对曳莽突利失那是毕恭毕敬的,话不多说一字,眼不轻抬一寸,有问必有答,无问不多嘴。
天一黑李承乾就睡觉,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但是今天他却点着蜡烛,一直在看书,灯花剪了两次依然没有一点要去睡觉的迹象。
时近三更,四野茫茫一片漆黑,只有李承乾的帐篷里透出微弱的烛光,帐篷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李承乾不由得会心一笑。
门帘轻动,一个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快速的闪进门来,只见李承乾背靠着软榻在看书,一条锦被搭着腿。
软榻旁的方几上摆着两个酒盏、一套温酒器,方几的另一边摆着一张宽大的交椅。
“来的正好,酒还热着。”李承乾把手中的书轻轻的放下,笑吟吟的一摆手:“请坐。”
那人用突厥语问了句:“你知道我是谁?”
“我等你半宿了,不知道你是谁?”李承乾就坚持对他说汉语,他提起酒壶给两个酒盏都倒满,笑道:“其实你不必这么小心,那个傻货要知道看着我,还算他长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