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也被蒋玉佛的兴师问罪搞得有点懵逼,既然赵羽压根就没有去过殡仪馆,那妙兰怎么会见到是谁?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妙兰要把他骗到十二号休息室去也不大可能信口雌黄吧?难道她吃准自己进了十二号休息室就再也出不来了?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撒谎? 面对着如兰怀疑和不信任的目光以及韩梅恶狠狠的瞪视,李新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只好摆摆手,说道: “我发誓没有指使妙兰撒谎,信不信由你们,我看,你们现在也不用疑神疑鬼,还是稍安勿躁,等着让妙兰亲自来做解释吧,我相信警察那边应该也不会没有一点进展。” 如兰见李新年一脸坦然的神情,根本不想撒谎的样子,再说,这种谎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最终也圆不了,难道他还能堵住妙兰的嘴? “这就奇怪了。”如兰像是自言自语道:“我自己女儿的性子还是了解的,一般人也怂恿不了她,何况还是这种害人性命的勾当。” 韩梅瞥了李新年一眼,似乎还是对他有疑心,说道:“妙兰当然不会轻易上别人的当,就怕有人成心陷害她,孩子毕竟还年轻,不知道人心有多凶险呢。” 李新年好像有点恼火,怏怏道:“你们怎么就这么相信蒋玉佛的话,难道她就不会撒谎?” 如兰摇摇头,说道:“我们毕竟是姐妹,我听得出她刚才确实是生气了,再说,这种谎言根本经不起推敲。 赵羽究竟去没去过殡仪馆我相信警方应该很容易就能查清楚,如果赵羽真的没有去过殡仪馆,那要么是妙兰见鬼了,要么就是你在撒谎?” 李新年一听如兰说“见鬼”两个字,心中一动,怔怔楞了一会儿,低声道:“哎呀,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人冒充了赵羽啊?比如有人戴着赵羽的面具,别忘了蒋玉佛也算是毛竹园面具手艺的继承人呢。” 顿了一下,好像对自己的发现感到震惊,伸手拍了一下茶几,继续说道:“这就符合逻辑了。” 如兰没好气地问道:“符合什么逻辑?不过又是拿我们毛竹园的面具说事。” 李新年激动地站起身来,在小客厅里一边来回踱着,一边按照自己的思路说道:“情节应该是这样的,蒋玉佛故意安排了一个戴着她女儿面具的假赵羽做诱饵,这对她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她的目的当然是把我引诱到十二号休息室,而那里已经埋下了伏兵,等我进入休息室的话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做了。 最后他们把我的尸体偷偷放在冷藏箱里面,万一殡仪馆的人稀里糊涂把我烧了,那我可能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最终成为万振良第二了。” 如兰和韩梅都愣住了,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如兰摆摆手,嗔道:“我看你的想象力是越来越丰富了,且不说别的情节,光是戴着面具的假赵羽能瞒得过妙兰这一点就令人难。 毕竟妙兰和赵羽又不是刚认识几天,他们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说句难听话,就算有人戴着能够以假乱真的面具,但妙兰连赵羽身上的气味都能分辨出来。”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嘟囔道:“如果妙兰假装没有分辨出假赵羽身上的气味呢?” 如兰气愤道:“你的意思是妙兰跟她姨妈串通一气杀你了?我看你是不是也怀疑我参与了对你的谋杀?” 韩梅帮腔道:“难道杀个人要这么费劲吗?我看,除了在那里焚烧尸体方便这一点好处之外没有理由选那么一个人多眼杂的地方动手。” 李新年转身盯着韩梅说道:“你说的不错,凶手选择在殡仪馆动手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毁尸灭迹。 再说,殡仪馆也算不上是人多眼杂的地方,实际上参加送别仪式或者追悼会的宾客基本上都不会乱走动,完事之后一个个都抢着赶紧离开,可以说是一个闹中取静的所在。” 如兰显然不同意李新年的推理,哼了一声,带着讥讽的语气说道:“光是我从你嘴里听说阿佛派人杀你或者试图杀你的推理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搞得好像 我姐是杀人狂魔似的。 可笑的是你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在关键时刻要么是凶手弱智措施良机,要么是及时接到短信示警。 而现在干脆有两个人替你去死,说起来你简直是吉人天相逢凶化吉,也不知道你祖上积了什么德呢。” 韩梅好像很高兴女儿驳斥李新年,马上符合道:“是啊,阿佛虽然也有不少毛病,可我怎么都不相信她整天都琢磨着杀人的事情。” 李新年在母女两一唱一和之下心里不禁窝了一肚子火,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点上一支烟压压火,然后盯着韩梅问道:“这么说你不相信你侄女会杀人了?” 韩梅摇摇头,说道:“起码没听说过,当然你说的除外。” 李新年点点有,半天没出声,默默抽了几口烟,然后缓缓说道:“如果我说四合院那把火就是蒋玉佛暗地里买通一个跟我老丈人有仇的人干的,你们相信吗?” 如兰母女两又对视了一眼,显然都很吃惊,不过,如兰显然不信,哼了一声道:“多半又是你富有想象力的推理吧? 否则,阿佛犯下如此罪行,怎么还好端端地住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