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梅盯着女儿注视了一会儿,说道:“等到国庆节刘定一来过之后,我让你和妙兰从今以后远离阿佛一家人,妙兰也没必要再跟小羽来往了。” 如兰一愣,随即诧异道:“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跟阿佛来往?” 韩梅低声道:“还用问吗?如果跟她纠缠不清的话,你迟早会受到她的牵连,难道你没听到李新年说的那些事吗?” 如兰楞了一会儿,随即嗔道:“哎呀,老旦这个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并且现在变的神经兮兮,搞得好像他是福尔摩斯似的,他的话你也信?” 韩梅没有回答如兰的问题,而是盯着如兰说道:“你说,李新年明知道你跟阿佛是姐妹,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呢?以前为什么没有跟你说过?” “为什么?”如兰疑惑道。 韩梅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就是因为他担心你和阿佛串通一气,所以,他这是在警告你,阿佛已经没救了,秦时月已经抓到她的把柄了,阿佛倒霉是迟早的事情,难道你也想跟着阿佛倒霉吗?” 如兰怔怔楞了一会儿,吃惊道:“妈,有这么严重吗?” 韩梅嗔道:“怎么?你看我像是在跟你说笑吗?甚至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如果不是这次妙兰的事情,李新年未必会跟你说这些,因为他显然都没有告诉过小雪。” 如兰若有所思地说道:“不管怎么说,老旦今天说的这些大多数应该都是从秦时月那里听来的,秦时月为什么要跟老旦说这些?显然没安好心。” 韩梅嗔道:“我先不管秦时月是什么目的,我现在说的是阿佛和赵源现在已经成了危险人物,让你和妙兰跟她家保持一定的距离。” 顿了一下,又说道:“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对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可不知道赵源和阿佛过去在暗地里干过多少缺德事,就像顾百里一样迟早要倒霉。” 如兰一脸惊讶地盯着母亲疑惑道:“妈,李新年和秦时月暗中搞阿佛倒也罢了,毕竟他们本来就是对手,可我们和阿佛毕竟是一家人啊,我们总不能帮着李新年和秦时月整自家人吧。” 韩梅白了女儿一眼,嗔道:“谁说让你帮着李新年和秦时月整自家人了?我只是让你远离是非,别动不动就是一家人,到了节骨眼上人家可未必会把你当一家人呢。” 顿了一下,又嘀咕道:“自从你奶奶死后,毛竹园这条大河分岔了,眼下表面上是你继承了毛竹园,继承了你奶奶的衣钵。 可阿佛把你当毛竹园的主人了吗?要不是为了你奶奶的那些药方,她都懒得来毛竹园呢,别说阿佛了,就是李新年这个暴发户都敢在我们前面吆三喝四的……” 如兰打断了母亲的话,嗔道:“哎呀,妈,你颠三倒四的究竟想说什么?” 韩梅骂道:“你这死丫头,白白浪费我这么多吐沫,难道我说的还不明白吗?” 说完,走到如兰跟前,一只手点着她的脑袋,严肃地说道:“我让你和妙兰离阿佛一家远一点,不要掺和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如兰嗔道:“我掺和啥了?” 韩梅哼了一声道:“我看你刚才就想掺和呢,你就让李新年和秦时月跟阿佛他们互相斗去,只要他们这么咬下去,早晚会有两败俱伤的时候……” 如兰好像再也听不下去了,打算了母亲,抱怨道:“妈,阿佛是自家人,李新年是我们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如果他们斗个你死我活的话,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韩梅哼了一声道:“好处?这我倒是还没仔细想过,不过,我倒是知道如果他们互相不斗了,那你永远只能当个医生。” 说完,急忙又补充道:“但绝对不是你奶奶那种受人尊重的医生。” 如兰呆呆楞了一会儿,笑道:“妈,我还以为你这两年专心念经已经心如止水了呢,没想到脑子里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顿了一下,一脸不解道:“我知道你因为谭冰的关系一向不喜欢李新年,可自从我跟他合作之后,你不是也已经勉强接受了他吗?” 韩梅眼睛一瞪,厉声道:“我接受什么?难道接受他做我的女婿?” 如兰一愣,随即胀红了脸,愤愤道:“哎呀,妈,你胡说什么?” 韩梅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胸口一阵激烈起伏,显然心里不平静,喘息了几口,怏怏道: “谁让这混蛋命大呢?居然几次都能死里逃生,我真怀疑他会不会是继谭冰之后咱们毛竹园的又一个克星。” 如兰呆呆楞了一会儿,似乎对母亲的话有点意外,不过随即就奇怪道:“你不喜欢李新年倒也罢了,我就是不明白阿佛怎么得罪你了?你以前对她可不是这样的。” 韩梅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兰子,阿佛虽然是你的叔伯姐姐,可你对她并不了解。 且不说别的,她的年纪比你大了将近二十岁,她在社会上混的时候,你都没怎么出过毛竹园呢,等你和赵光波鬼混的时候,她都已经和赵源在谋划怎么夺去马达县的煤炭资源了。” 如兰一听母亲提起赵光波的名字,脸上马上阴沉下来。 韩梅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