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兰虽然是警校毕业,可她一天警察都没有当过,不可能站在警察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自然也就不会想到可能有人会待着面具冒充赵羽。 所以,她听了秦时月的暗示之后忍不住吃了一惊,不仅是妙兰吃惊,就连一边的陆威都一脸诧异的神情,很显然,在此之前他也没有想过赵羽有可能是被人冒充了。 不过,妙兰在震惊之余马上就否决了秦时月的怀疑,信誓旦旦地说道:“不可能,我和赵羽从小就认识,可以说知己知彼,互相再熟悉不过了。 就算冒充者的面具出自我太婆之手,但说话声音肯定骗不了我,绝对不可能是有人戴着面具冒充的,我今天在殡仪馆见到的肯定是赵羽本人。” 说完,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道:“对了,你们刚才说殡仪馆的监控中没有发现赵羽?” 陆威点点头,说道:“确实没有,虽然殡仪馆也存在监控死角,可只要进入殡仪馆就肯定会被监控拍到。” 妙兰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哼了一声道:“要想不在监控里出现还不简单吗?赵羽只要进入殡仪馆之前随便找个面具戴上,就算被监控拍到你们也认不出来啊。” 说完,似乎觉得自己这么猜测赵羽有点不厚道,又急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赵羽如果真的图谋不轨的话才会这么做。” 秦时月和陆威对视了一眼,陆威一脸狐疑道:“你的意思是赵羽戴着陌生人的面具进入殡仪馆,在某个监控死角去掉面具,然后跟你偶遇,完事之后她再偷偷戴着面具离开殡仪馆。” 秦时月猜测道:“也许她一直待在十二号休息室,当然里面不可能是她一个人。” 顿了一下,又皱着眉头说道:“如果殡仪馆这个赵羽是真的,那羽毛球俱乐部的赵羽就肯定是假的,说不定那个才是戴着面具的赵羽。” 妙兰插嘴道:“今天和赵羽在羽毛球俱乐部打球的朋友都是什么人?” 陆威没有回答妙兰的话,似乎不想透露这个信息,没想到秦时月说道:“陪着赵羽去打球的是她一个表弟,在俱乐部陪着他们一起打球的是一男一女,他们都是赵羽的球友。” 妙兰似乎又有点迷惑了,自言自语道:“如果那个赵羽是戴着面具的冒充者的话,也许她能瞒得过两个球友,可按道理瞒不过她的表弟啊。” 秦时月和陆威都没出声,似乎妙兰的话勾起了他们的心事,良久陆威才冲秦时月使个眼色,说道: “你提供的这些情况我们还要做进一步的调查,反正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我们肯定会查清楚,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情况。” 妙兰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暂时想不起什么对你们有价值的信息,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放我,总不能让我在这里过夜吧?” 正说着,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一名女警走了进来,把嘴凑近陆威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转身出去了。 陆威站起身来说道:“我这就让人先给你准备晚饭,但你现在还不能走,我也不瞒你,刚才李新年已经派律师来了,我们会向他介绍有关情况。” 说完,陆威和秦时月正想离开,妙兰气愤道:“你们有什么理由不让我回去?难道就因为我说了真话?” 秦时月回头冲她摆摆手,说道:“稍安勿躁,陆局又没说不让你回去,只是让你再耐心等等。” 秦时月和陆威来到了先前的办公室,一进门陆威就抱怨道:“秦局,你应该早就怀疑这个案子又牵扯到毛竹园的面具了吧?你怎么不早说?” 秦时月犹豫道:“倒不是我有意吊你胃口,我只是想看看妙兰会不会想到这一层,看来她确实没有想到,这么看来,我偏向于妙兰说的是实话,赵羽今天确实曾经在殡仪馆露过面。” 陆威好像还是很惊讶,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应该就像妙兰说的那样没有用自己的本来面目进出殡仪馆。” 秦时月点点头,所答非所问地说道:“刚才市局的杨宇海副局长给我打电话了,他转达了老大的指示,意思是这个案子有你们二分局负责侦破,不用我插手了。” 陆威惊讶道:“这是什么指示?就算我们二分局负责侦破,但你也可以参与案件的侦破啊,毕竟你对情况比较熟。” 秦时月摇摇头,说道:“老大的考虑有他的道理,毕竟案子牵扯到毛竹园,你也知道我爸和毛竹园的关系,同时案子还牵扯到李新年,你也知道我爸和李新年的关系。 所以老大的指示也不能说不英明,我估摸着不仅仅是今天的尸体长蘑菇的案子还是罗永胜被杀的案子以及所有跟毛竹园和李新年有瓜葛的案子今后我都要回避了。” 陆威怔怔楞了一会儿,低声道:“会不会有人在老大面前说了你的坏话?” 秦时月好一阵没出声,最后摆摆手说道:“回避制度也不是针对我一个人,所有人都一样,我想你对接下来的工作应该有头绪了吧?” 陆威点点头说道:“不错,当务之急就是要想办法从殡仪馆的监控录像中找出嫌疑人,包括戴着面具混进去的赵羽,我的办法是先落实今天殡仪馆有几场追悼会,我相信死者的家属不可能不认识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