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沉默了一会儿,有点歉意地说道:“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呢,我是没打算告诉韩东东,可我妈已经跟他说了。” 李新年一听,气愤道:“她把我也扯出来了?” 如兰见李新年一脸紧张的神情,犹豫道:“其实你也没必要担心东东,他不是那种口无遮拦的人,再说,你救了他父亲,他感激还来不及呢。” “感激个屁啊。”李新年没等如兰说完就气愤道:“你妈是不是有病,难道她巴不得警察抓住她男人吗?” 如兰嗔道:“哎呀,东东又不是外人,他是我舅舅的亲儿子,难道他还会出卖自己的亲爹不成?” 李新年愤愤道:“可老子不是他的亲爹,再说,我跟他也没任何交情……” 说了一半,觉得再说下去也于事无补,急忙打住了,喘了几口,气哼哼地嘟囔道:“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如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我也有点怪我妈多嘴,可你也要体谅一下东东的心情,他知道我舅舅逃跑了,但眼下却生死不知,做为儿子总是难免记挂,所以我妈的意思是干脆告诉他算了,也好让他放心。” 李新年瞪了如兰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那她干脆带着韩东东去跟他老子团员好了,干嘛非要把我扯出来?” 如兰见李新年一副急赤白脸的样子,嗔道:“哎呀,你到底怕什么?你放一百个心好了,今后不管有什么事都不会扯上你,如果出了事我负责。” 李新年顿时也无话可说,摸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这才顾得上问道:“蒋玉佛今天来找你什么事?她女儿和妙兰的事情怎么说?” 一提起蒋玉佛,如兰好一阵没出声,良久才说道:“她还能怎么说?反正这事现在是僵在这里了。 小羽有不在场的证明,而妙兰发誓跟她说话的是小羽本人,你让我们怎么说?也只能等警察给个说法了。” 李新年问道:“你跟她提面具的事情了吗?” 如兰点点头,说道:“提了,她好像挺意外,不过现在给小羽作证的除了她两个一起打网球的朋友之外还有一个表弟,所以我姐认为不排除有人戴着面具冒充小羽去见妙兰的可能性。”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但妙兰不认为跟她见面的赵羽是有人冒充的。” 如兰点点头说道:“是啊,矛盾不是就在这里吗?所以,我姐说了,要么是小羽说谎,要么是妙兰说谎。 但她更倾向于是妙兰说谎,因为她怀疑那个保安是你自己做掉的,并且还唆使妙兰扯出小羽,目的就是想嫁祸给她。” 李新年对蒋玉佛的这种论调嗤之以鼻,所以也没心思分辨,而是问道:“在你看来,你姐参与这个案子的可能性有多大?” 如兰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道:“如果你问我的感觉的话,我认为跟她没啥关系,我姐这人虽说心眼比较多,但毕竟是个没什么文化的粗人。 所以,如果殡仪馆的事情真是她干的,她不可能会对我和妙兰如此气愤,起码在我面前不可能掩饰的这么好。” 顿了一下,又说道:“对了,我今天跟她提到了你们之间的事情,她甚至都没有否认曾经对你下过手,所以,如果殡仪馆的事情真的是她干的话,多一次少一次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李新年一脸吃惊道:“怎么?你们姐妹两难道今天终于摊牌了?怎么连这种话都直接说出来了?” 如兰沉默了一会儿,犹豫道:“实际上是她想跟我开诚布公地谈谈,这不是为了妙兰和小羽的事情跟她争了几句吗?结果也没怎么谈就不欢而散。” 李新年试探道:“我刚才听王振宇说蒋玉佛在离开这里的时候好像哭过,这倒是新鲜事,难道吵架她还超不过你?应该是你哭鼻子才对啊。” 如兰白了李新年一眼,好一阵没出声,最后像是自言自语道:“每个人心里都有说不出的苦衷吧,也许是我今天的话触动了她的心事。” 李新年急忙问道:“你说了什么话触动了她的心事?” 如兰似乎回过神来,警惕地瞥了李新年一眼,嗔道:“我们姐妹说话,你打听这么多干嘛?对了,你这么晚了跑来毛竹园应该不是来关心我们姐妹吵嘴的吧?” 李新年闷头抽了几口烟,犹豫道:“其实也没什么正经事,这两天我哪儿也没去,什么事也没做,专门找了一个地方静静心。” 如兰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哎吆,这是要考虑什么军国大事吗?” 李新年不理会如兰的调侃,继续说道:“我把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仔仔细细琢磨了一遍,不过最终也没琢磨出什么名堂。 可没想到以前的事情还没琢磨出个头绪呢,昨天晚上竟然又发生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思前想后,我总觉得这件诡异的事情也许你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专门过来找你聊聊。” 如兰疑惑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李新年犹豫道:“这件事还是上午妙兰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告诉我的,她是从她警校的同学那里听来的,不过我已经核实了,确实有这事。” “究竟什么事啊?”如兰一听牵扯到妙兰,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