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摆摆手,说道:“莫名其妙,如兰即便再恨赵源也不可能干这种事,她至少要看蒋玉佛的面子吧。” 顾红一脸暧昧道:“那还能有谁?妙兰吗?反正这件事产生的影响只利好你一个人,对其他人来说都是利空。” 李新年一脸冤屈道:“利好个屁,我还一直为这件事提心吊胆啊呢,刘利民的妹妹刘蕙茹说检察院的人也有可能来找我调查这件事呢,辛所幸最后没来。” 顿了一下,不解道:“怎么?难道这种道听途说的消息也对你们银行构成风险?” 顾红犹豫道:“那当然,我们银行把控的就是潜在风险而不是救险,既然是潜在风险当然包括虽然还没有发生但有可能发生的风险。 当然,由于你和蒋如兰合起伙来挖赵源的墙角,以至于他的药厂一直都没有拳头产品投入市场,这也引起了我们的担忧。 另外,包括东风科技在内的几家泰源集团控股的上市公司股价一路走低,尤其是东风科技已经出现大面积亏损。 一旦资金链断裂的话,那就有可能产生连锁反应,正是基于这些风险的评估,我决定临走之前终止这笔贷款,并且已经得到了总行的支持。” 李新年似乎越来越兴奋,甚至身体都热起来,掀开了裹在身上的被子,也顾不上顾红对他的“污蔑”了,一脸幸灾乐祸地问道: “那你想过后果吗?一旦这笔贷款被终止的话,赵源这家号称投资几百亿的现代化制药厂会有什么影响?” 顾红问道:“你究竟是指对制药厂的影响还是对赵源的影响?” 李新年楞了一下,随即没好气地说道:“当然是指制药厂了,赵源眼下急着安排后事呢,恐怕已经没兴趣关心制药厂的死活了。” 顾红沉默了一会儿,犹豫道:“制药厂的后续情况基本上取决于泰源集团的资本实力,如果扛的过去,有可能度过难关,如果扛不过去,那只能是重组拍卖了。” 李新年怔怔楞了好一阵,最后说道:“如果赵源没有得绝症的话,我也不能下定论,也许他有起死回生的办法。 可赵源眼下已经失去了活动能力,并且应该也没有精力过问这件事,我觉得泰源集团拿不出这么多钱救制药厂。” 顾红盯着李新年问道:“这么说你对赵源的制药厂还是有点想法了?” 李新年一愣,随即干笑道:“谁对自己的竞争对手会没有一点想法呢?不过,眼下还没有什么具体想法,只能说继续关注这件事的后续发展。” 顿了一下,又试探道:“你提前向我透露这个信息是不是暗示我有可能得到赵源的制药厂?” 顾红摆摆手说道:“我没有任何暗示,但我确实想知道你是不是会趁火打劫,或者有瓜分赵源进入帝国的意思。” 李新年李新年没有回答顾红的问题,而是说道:“难道妈没有跟你谈过这件事吗?以我目前的实力想趁火打劫也没这么大的胃口,搞不好会把自己撑死。 实际上赵源自己已经在安排后事了,只不过有点力不从心,因为蒋玉佛眼下成了他最大的威胁,所以才会主动找妈商量后事。” 顾红点点头,说道:“妈已经跟我说过这件事了。”说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没想到赵源最终竟然是一个悲剧性人物。” 虽然已经是深夜两点钟了,可李新年丝毫没有一点睡意,在他看来,现在谈论的才是跟顾红高升有关的最有意思的话题。 “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对赵源充满了同情啊。”李新年点上一支烟问道。 顾红迟疑道:“算不上同情,更多的是感慨吧,不管怎么说,赵源的崛起除了借助了毛竹园的势力之外,银行也为他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严格说来,从妈开始一直到我当行长,我们母女两可以说在泰源集团都投入了不少心血,可没想到现在突然就面临崩溃的边缘,想想难道不令人感慨吗?”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我倒是承认你们母女两在赵源公司肯定投入了不少心血,可你们得到什么回报了吗?最后给自己培养了一个仇人。” 顾红嗔道:“我这不是就事论事吗?你扯这么多干什么?”顿了一下,低声道:“这不是你的好机会来了吗?” 李新年缓缓摇摇头,说道:“机会?没这么简单吧?这一次我可不当冤大头。” 顾红疑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赵源试图拉我们来抗衡蒋玉佛,然后让他的孙子和老情人袁淑仪成为他的继承人,我跟妈说了,我们暂时不会介入蒋玉佛和袁淑仪之间的争斗。” 顾红疑惑道:“你的意思是坐山观虎斗?” 李新年摇摇头,说道:“哪来的虎,不过是两个婆娘互相争夺男人的遗产而已,接下来两个人肯定又是揪头发、又是互相揭短,反正都是女人那一套,我权且先看看热闹再说。” 顾红显然不信,质疑道:“只是看热闹?” 李新年盯着顾红意味深长地说道:“一边看热闹,一边密切关注周围的动静,我相信最终加入这场遗产争夺战的绝对不仅仅只有蒋玉佛和袁淑仪。” 顾红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