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顾红的话谭冰顿时就想起了先前的那个电话,不知为什么,一颗心忽然就起起落落的好像没处安放,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问道:“现在几点了?” 顾红看看手机,说道:“十二点了,该吃午饭了。” 谭冰迟疑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说道:“我本来就打算要出门的,没想到就出了这种事。” 顾红疑惑道:“怎么?你约了什么人吗?” 谭冰走到穿衣镜跟前整理着自己的妆容,一边说道:“不是我约了人,而是有人约了我,老旦救了赵源的孙子,袁淑仪想表达一下谢意。” 顾红惊讶道:“她的消息倒是灵通,居然知道你在省城?” 说着,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对了,袁淑仪跟你说过吗?赵源也在省城呢。” 谭冰一愣,随即转过身来疑惑道:“你这是听谁说的?” 顾红说道:“昨天在酒桌上省城一个认识赵源的人偶然提起这件事,他说赵源在省人民医院住院呢,他亲自去探望过。 我当时还挺纳闷,赵源不是跟你说已经失去自由了吗?既然能来省城住院看来并没有被蒋玉佛软禁,起码他能会见客人。” 谭冰似乎也有点糊涂了,呆呆楞了好一阵,这才转过身去继续化妆,一边问道:“那个人说过赵源得什么病了吗?” 顾红说道:“说过,但并不明确,只是说心血管方面的毛病,但肯定不是绝症。也许是赵源有意隐瞒自己的病情。” 谭冰沉默了好一阵才嘀咕道:“蒋玉佛这是唱的哪一出啊?难道她向赵源妥协了?” 顾红犹豫道:“他们毕竟是多年的夫妻,我看你也不能太相信赵源的话,谁敢保证他们夫妻两不是在唱双簧呢?说不定还是苦肉计呢。” 谭冰整理好了妆容,最后在镜子里端详了一下自己,然后拿起手袋,哼了一声道:“唱双簧?那我倒要听听他们能唱出什么调调,” 说完就准备往外走,顾红急忙道:“外面下雨呢,我给你叫辆车吧,单位的司机随叫随到。” 谭冰摆摆手说道:“不用麻烦了,这里打车很方便,今晚我可能要晚点回来。” 顾红摆摆手说道:“好不容易来一趟省城,你尽管去吧,双儿有保姆照看呢,我今晚也不能喝了,要休息一下。” 季节已是深秋,再加上整天都在下着毛毛细雨,一阵阵凉风袭来,就像是已经进入了冬天,谭冰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好在马上就来了一辆出租车。 就在顾红住宅对面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两辆车,一辆车里面坐着司机,另一辆车里面却有两个男人,从车外面地上的烟头判断,他们在这里待的时间应该不短了。 两个人看见谭冰出门之后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坐在司机位置上的男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盯着小的,我去跟踪老的,有什么事微信联系。” 副驾上的男人打开车门钻出来,然后钻进了前面那辆车里,后面这辆车就慢慢调了一个头,然后朝着出租车方向慢慢驶去。 车里面的谭冰丝毫都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跟踪,她上车之后给司机说了一个地址,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不一会儿就接通了,只听一个女人谨慎地问道:“哪位?” 谭冰热情地说道:“淑仪吗?我是谭冰啊,你在省城吗?” 电话那头正是赵源的老相好袁淑仪,女人楞了一下,随即惊讶道:“大姐?我在省城,怎么?你也在省城?” 谭冰说道:“是啊,所以我想跟你见个面,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袁淑仪急忙道:“有空,有空,我去哪儿见你?” 谭冰笑道:“这阵还早呢,晚上我们约个地方一起吃饭吧,不过是你请客。” 袁淑仪笑道:“那还用说?在宁安市没机会,既然你来了省城,我当然要尽地主之谊呢,那等我定好了地方再联系你。” 谭冰迟疑道:“对了,我听说赵源来省城住院了,你去看过他吗?” 袁淑仪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道:“阿源给我打过电话了,他是前两天来的省城,我本想去看看他,可阿源不让我去,他说蒋玉佛也在这里。” 谭冰“哦”了一声,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原来是这样,那等我们见面再聊吧。”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出租车在濛濛细雨中行驶了二十几分钟,最后停在了一栋公寓附近,说道:“前面就是名都公寓,那边是单行道,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谭冰下了车,但并没有去公寓,而是朝着公寓相反的方向走去。 跟在后面的那辆车早就减缓了车速,等到谭冰从车旁边经过,男人直接把车开上了人行道,并且逆行了一段距离,最后把车停在了一块巨大的广告排下面,似乎也不管是否违章停车了。 他从反光镜里观察着谭冰的行踪,等到谭冰拐进一条小巷子,于是急忙打开车门钻了出来,一路小跑来带巷子的路口,远远看见谭冰举着一把伞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于是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谭冰似乎并不急于见什么人,只管在一些小巷子里转来转去,就像是个外地来的游客,但看上去她对这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