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距离溪源一号六十公里左右的临江路126号别墅里,杨澜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张大床上,嘴里嚼着口香糖。 而孙巧雨则撅着屁股举着一副望远镜朝着对面的一处别墅观望着,通过望远镜可以清晰地看见别墅的门牌。128号。 “还是鬼影都没看见一个。”孙巧雨撅着屁股看了半天,直起腰来抱怨道:“老旦究竟让我们监视什么?这都一整天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杨澜坐起身来,一边翻看着手机,一边说道:“你管他这么多干嘛?有人进出的话你只管拍个照就行了,没人进出也怪不了咱们,只当是带薪度假好了。” 孙巧雨忽然耸身一下就跳到了床上,杨澜整个人差点弹了起来,骂道:“哎呀,你神经病啊,吓我一跳。” 孙巧雨拉过被子懒洋洋地靠在上面,然后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支烟点上了,眯着眼睛吸了几口,随即就在烟灰缸里掐灭,犹豫道:“会不会是老旦又盯上了什么人啊?” 杨澜放下手机,走过来走过来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说道:“管他呢,我这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接下这个活,只当我提供场地好了。 反正其他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管,他这次休想再让我帮他干粗活,我们两个白白在毛竹园苦逼了几个月,谁曾想到头来一场空。” 说完,又急忙补充道:“一场空倒也罢了,万一失踪的不是老头子的尸体,而是一个大活人的话,那我们可都要小心了,这老头的脾性我是知道一点,他非报仇不可。” 孙巧雨白了杨澜一眼,嗔道:“瞧你这点胆子?就算他活着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跟死人差不多?难道他敢露面吗?” 杨澜哼了一声,说道:“我可不是胆小,不信你就等着,如果老头真的是诈死的话,后面会出什么事谁也料不到,我看你和大棒槌都像没事人似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孙巧雨没好气地说道:“现在说这些不是马后炮吗?既然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老旦都不怕,你怕个吊啊。 再说,老头就算找人报仇也应该先找老旦,不可能找到咱们头上,何况咱们在毛竹园也没亏待他,就差把他当亲爹伺候了。” 杨澜呆呆楞了一会儿,然后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对了,你在大棒槌的公司有多少钱?” 孙巧雨犹豫道:“多少钱不好说,反正我们家现在在他公司有百分之二的股权。” 杨澜一听,一脸吃惊道:“什么?才两个点?那能值多少钱?” 孙巧雨嗔道:“你懂什么?老旦的公司现在值几十个亿呢,就算值十个亿,两个点也有两千万呢。 关键是越往后越值钱,前几天听我姐说矿业公司有可能上市,如果老旦的医药公司将来也上市的话,那这两个点的股权够我们全家花几辈子了。” 杨澜怔怔楞了一会儿,随即瞪了孙巧雨一眼,酸溜溜地说道:“怪不得你对他又献身又卖力呢,原来有这么多好处。” 孙巧雨骂道:“你放屁,难道这些钱是我卖身卖力换来的吗?我家里可是投入了真金白银,我家在吴中县的运输公司,还有宁安市的黑天鹅宾馆现在不是都成了公司的资产了吗?” 杨澜一屁股坐在了床边,气哼哼地说道:“这么说就我一个人白忙活。” 孙巧雨嗔道:“怎么白忙活了?老旦前后不是也给了三十多万吗?这次离开毛竹园又给了你十万,你还想怎么样?” 杨澜朝着地上连呸了几口,一脸不屑道:“哎吆,几十万也能算钱吗?说句难听话,宁安市愿意为老娘花几十万的男人一抓一大把呢,难道老娘稀罕这点零花钱吗?” 孙巧雨咯咯娇笑道:“问题是眼下宁安市没有男人敢给你花钱呢,也就是老旦敢收留你。” “我呸!”杨澜愤愤道:“他不过是利用我帮他干粗活罢了,一旦我没有了利用价值,肯定会一脚把我踢开,说不定会把我交给秦时月呢。” 孙巧雨摆摆手,说道:“你也不要把老旦想的太坏,他不是那种人,否则我也不会把身价性命交给他。” 杨澜斜睨着孙巧雨哼了一声道:“我不管,反正是你把我拉下水的,我原本有希望在老头身上搞点钱,结果全被大棒槌给搅和了,这个损失必须要让你和他承担。” 孙巧雨哼了一声道:“老头水火不进,你能从他那里弄到钱吗?再说,人家还有女儿呢,就算有钱恐怕也早就到了子女手里了。” 杨澜坐在那里呆呆楞了一会儿,缓缓摇摇头道:“我知道老头手里肯定还有钱,只不过不在他手里。” 孙巧雨疑惑道:“那在谁手里?” 杨澜低声道:“肯定在戴山手里?不仅老头的钱,就连焦友军也给过戴山不少钱。” 孙巧雨不解道:“老头和焦友军的钱怎么会在戴山手里?” 杨澜咽聊一口吐沫说道:“你不知道,老头和焦友军搞来的钱基本上都见不得光,也就是所谓的黑钱。 既然是黑钱就要洗白,当初他和焦友军搞到钱之后一般都交给戴山,因为戴山是他们中间最有经济头脑的人,他们把钱交给戴山也是为了钱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