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说道:“本来这件事算是到此为止了,可我先前为什么说潘建臣自己非要作死呢? 潘建臣这人虽然好吃懒做,可胆子不小,他在经历了这次劫难之后不仅没有接受经验教训,反倒怀恨在心。 最奇怪的是那个狐狸精,在经历了这么大的风波之后,她竟然还对潘建臣念念不忘,也不清楚潘建臣究竟给了她什么好处。 反正等到潘建臣养好了腿之后,他居然又不知死活地跟狐狸精勾搭上了,当然,这一次潘建臣可不仅仅为了女人,而是要出心中的一口恶气,压根就不考虑会有什么后果。” “靠,倒是有点血性。”李新年嘟囔道。 如兰哼了一声道:“其实潘建臣也没有什么高明的手段,无非西门庆和潘金莲对付武大郎那点手段。” “下毒?”妙兰惊讶道。 如兰点点头,说道:“潘建臣虽然医术不怎么样,但摆弄点毒药倒是没什么问题,关键是那个鬼迷心窍不知死活的狐狸精愿意配合。 我猜想这个狐狸精恐怕也被家里男人打的够呛,所以和潘建臣一样怀恨在心,两个人自然一拍即合,何况潘建臣还答应狐狸精事成之后双双远走高飞呢。” “那个男人真毒死了?”李新年吃惊道。 如兰嗔道:“那还能有假?防什么人能防得住自己的枕边人?不过,这件事干的太愚蠢了,这里男人刚咽气,那边警察就把狐狸精给抓了,狐狸精嘴巴再硬也经不起警察的手段,没多久就招供了。” 妙兰抱怨道:“这不是等于自杀吗?” 李新年疑惑道:“说不定潘建臣还真有杀身成仁的想法,说实话,除了这个办法,他也报不了仇。” 如兰哼了一声道:“杀身成仁?屁,潘建臣在狐狸精动手的时候就溜了,警察上门都没抓到人,实际上狐狸精被他利用成了炮灰。” “那这一次岂不是要给毛竹园带来更大的灾难?”妙兰有点担忧道。 如兰摇摇头说道:“这一次倒没有制造多大的动静,想必那个男人已经死翘翘了,后面也就没人替他办事了。 何况那个狐狸精交代的很清楚,这件事是潘建臣指使她干的,又是男女绯闻,警察也不能搞株连,所以他们只有想办法抓潘建臣。” “结果潘建臣就逃到了青龙观当了和尚?”李新年疑惑道。 如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时候毛竹园和青龙观还没有一点渊源,他怎么会跑去青龙观?说起这件事就不得不扯上我舅舅家了。” 李新年疑惑道:“韩家?” 如兰点点头,说道:“其实毛竹园从潘建栋的父亲开始就和韩家有交情,那时候毛竹园和韩家的天一大药堂在宁安市几乎齐名,区别只在于毛竹园以看病为主,而韩家以买药为主。 而最早和开元县青龙观建立联系的就是棒国庆的父亲韩继堂,因为开元县出产中药材,并且还是青龙观道士的一条生财之路,韩家的天一大药堂就是青龙观最大的客户。 由于两家的老太爷来往密切,两家的孩子自然也就都有交情,当时潘建臣交往的两个最好的朋友一个就是棒国庆,另一个就是你们四合院的顾阳东。” 李新年惊讶道:“我还以为顾阳东是在潘建臣当了道士才跟他认识的呢,没想到早就有来往了。” 如兰哼了一声道:“俗话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顾阳东和潘建臣可以说是臭味相投,两个人都胆大包天,据我奶奶估计,潘建臣后来闹出人命说不定背后还是顾阳东在暗中挑唆。” 李新年干笑道:“这怎么又怪上顾阳东了,潘凤那时候才多大一点?她怎么知道这么多?” 如兰摆摆手,说道:“先不说顾阳东,反正当时潘建臣畏罪潜逃去了开元县,并且躲在韩家在那边开的一家中药材收购站里。 可这么躲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后来棒国庆偷偷和潘建栋商量了一下,反正潘建臣犯的事死罪,这辈子肯定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所以棒国庆的意思是干脆让潘建臣出家去青龙观当道士算了,因为他家和青龙观算是世交,只要他爹韩继堂出面和当时青龙观的虚阳真人、也就是纯阳先生的师傅说个情,这件事多半能成。 潘建栋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马上和家里的老太太商量了一下,老太太虽然一百个舍不得,可也没有办法,她总不能让儿子一辈子东躲藏城吧。 潘建臣当然是一万个不情愿,可毕竟小命要紧,无奈最后只能去青龙观当道士,而虚阳真人也给韩继堂面子,直接让潘建臣拜他为师。” 听到这里,李新年长长出了一口气,笑道:“潘建臣出家青龙观当道士这段公案总算是有了一个权威的说法,我还真以为潘建臣是为了毛竹园的家业牺牲个人出去拜师学艺呢。” 如兰犹豫道:“这种说法多半是潘建臣自己编出来为自己脸上贴金,再说,他总不能让他的师兄弟都知道他是个在逃的杀人犯吧。” 李新年点点头,注意到如兰茶杯里已经快没水了,急忙站起身来给她续了一杯茶,又点上一支烟,眯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有点紧张道:“哎呀,这就